。 晚上,他又点了一堆篝火,开始做木牌。 做完之后,叮嘱廖漱雪:“你再去团场的时候,把木牌带上,找个写字好看的帮写几个名字。大的是指路牌,牌子上面要写千年渡。” “剩下的,一个写着锁子沟,一个写着松风屿。另外几个就写大黑它们的名……这两个就写男和女,将来咱建个厕所挂上面。” 叶广祥说着,将几个木牌子钻好眼,拴上麻绳。 轻轻抚摸了一下。 廖漱雪看着叶广祥手里的牌子,红红的篝火在他脸上跳动着红色的光影。 闪过一丝乡愁。 第二天,是阳历九月一号,阴历的中元节。 一大早,叶广祥领着廖楚欣姐弟俩给岳丈上香,顺便焚香祷告天地与祖宗,他们要开荒了。 “爹,娘,我们日子挺好,您二位在地下也别担心我们!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把您和娘带过来。但是松风屿的支书说过了,每年他都会替我们上坟的。” “等将来有机会,我们衣锦还乡时,给你们迁坟。” 叶广祥领着一家人朝着家乡的方位磕了个头。 至于叶老头? 叶广祥才不会管他在地下有没有钱花!最好没钱花,在地下再多死几回。 结束了祭拜,一家人扛起农具去开荒。 野骆驼大黄领着小黄去沙漠里继续觅食。 叶泽依依不舍的抚摸着小黄,声讨大黄:“你妈太不负责任了,你才第二天,还是个宝宝啊。” 小黄蹭了蹭叶泽的脸,又蹭了蹭叶蓠,跟着野骆驼缓缓步入沙漠。 “爸,咱给骆驼搭个棚子吧?”叶蓠跟上叶广祥。 “好啊!”叶广祥当即答应,“反正篱笆墙已经好了,等开完荒就搭棚子。” 大黑就不乐意了,喷吐着鼻息打着响鼻。 叶蓠抿唇笑:“先给大黑搭棚子。” 大黑扬起前蹄,又欢快的扬起后蹄,尥着蹶子朝前跑。 叶广祥并不准备开太多地,今年开二十亩就可以。 “先把这二十亩地种上庄稼,保证明年能吃上粮食。然后再慢慢开荒,捂一冬墒情,明年再种一季大豆,地就成熟地了。” 因为昨天已经把三亩地的碎石捡走了,今天廖漱雪就套着大黑开始第一次犁地。 叶广祥和廖楚欣领着叶蓠去另一块地里捡碎石。 叶泽不会做农活,就在两块地里跑来跑去,也挺开心。 他们开荒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轻松了。 最起码,他们有大黑。 一师刚开荒的时候,只有一双手,和维族人的种地工具坎土曼。 没有牛也没有任何能帮他们干活的家畜,五六个人在前面拉着犁跑,后面一个人扶犁,还能达到每天人均开荒八分地的成绩。 白天蚊子多得数不过来,趴在身上叮咬。 只能在身上抹泥巴才可以隔绝叮咬。 到晚上,还要防备着野狼。 甚至还有土匪…… 就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他们当年就实现了粮食自给自足。 结束了戈壁滩上不能长庄稼的历史。 大黑是需要休息的,干到太阳正烈时,廖漱雪就不舍得让大黑再劳动了。 让大黑去喝水吃草料。 廖漱雪继续扶犁,廖楚欣和叶广祥在前面用人力拉。 两个人,也就是三四百斤的力气,能拉得起二遍或者三遍犁。 根本拉不动头遍犁。 想要拉头遍犁,每张犁最少不能低于四个男人。 不一会的工夫,叶广祥夫妻开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大黑过来,尥着蹶子示意廖漱雪把犁绳往它身上挂。 “黑哥,你需要休息。我们今天犁不少了……”廖漱雪不舍得再使大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