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顿时疑惑的转头问,“你到底抢来了多少东西?怎么掉了一路。” “我买的。”卡修斯说着实话,又对那几只毛手毛脚的底层虫表达了不满,“它们的平衡力真差,抛光的甲壳看来也需要打磨的更加粗糙。” 克莱尔:“...” 自从他拥有了虫族的生活记忆,她有时候就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察觉到她依旧质疑的眼神,卡修斯搂过她的腰认真道:“我不偷不抢克莱尔,我记得怎么做人。” 她当然知道他的记忆都在,她现在思考也不是这事。 克莱尔推开他一路捡了掉在地上的宝石收拾,揣在怀里走到门口,她推门而入的刹那间,棕色的瞳孔被那一片金光闪出了一片亮星星。 地上堆了八九个大箱子,类型不一的首饰,折叠整齐的各个民族风格衣服,她沉默了... “不喜欢?都是遗留下来的藏品。”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审美很糟糕,目光时不时的在一堆礼物里和她的面庞之间来回。 “不是,我喜欢。”克莱尔将那枚鸽子蛋套在尾指上,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就是觉得自己会像个暴发户。” “什么?” “就是我非常喜欢的意思,很高兴你这么用心准备。”她走回到他面前,戴着鸽子蛋的手抚摸上他浸润在财富光芒里的面庞,仰头轻吻上他的嘴唇当做谢礼。 轻轻柔柔的吻带着女人独有的芳香,沁入他的骨髓,成为他的血肉,迸发他的欲望。 他们今晚本该有个美好的夜晚,想到克莱尔还在月子中,将她从头到尾亲过一遍的卡修斯到最后硬是忍了下来。 他的声音性感低哑的不像样,“我明天去问问医生可不可以。” 浑身不着一缕的克莱尔烧红了脸,蜷缩在他怀中轻应了一声。 末了,她又抬头亲了亲卡修斯近在咫尺的喉结,“可以换个牌子的洗衣液,不一定要是橘子味的。” “好。”他低下头,扬着唇角轻吻上她的前额。 在卡修斯温暖的臂弯里熟睡前,克莱尔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一句话。 “生命的腐朽阻挡不住灵魂的爱意,真爱永恒。” —— 克莱修斯最近格外爱粘着克莱尔,口齿不清的他总爱坐着悬浮宝宝椅跟在她身后,她也尽可能的去哪都带着他。 “克莱尔,朱迪斯旅游回来了,她辗转许多地方得知有四个孩子死了,找回来一部分遗骸和遗物。”玛蒂娜将热好的奶瓶递给她,语气难掩心痛,“她想办一场葬礼问你有没有空参加。” 克莱尔心中咯噔一下,她记得朱迪斯一共生了7个孩子全部被送给贵族抚养,因为战争竟然死亡了这么多。 她的眸光黯淡下来,试了试奶瓶温度,将铁奶嘴塞进克莱修斯的嘴巴里。 “我会去帮忙。” “泰伦斯的审判日放在了明天下午,你要去看吗?”玛蒂娜又问。 克莱尔摇摇头,“不去,卡修斯已经做出决定了。” 昨晚他们在床铺上就谈论过这件事,以虫族的角度而言,泰伦斯所做的一切都以种族利益为出发点,他没有过错。 从卡修斯的个人角度来看,泰伦斯抢夺他的妻子与孩子,还意图杀死他已经不可饶恕。 功抵不过充满杀戮和恨意的王者私心。 一个意图窥探妻子的下属,只能迎接死亡。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