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酸与难过。 “帮什么忙,这是我们星球的事。”巴特瞪了她一眼,坏脾气的对伊莱伽说:“你跟我来一趟卧室。” 在克莱尔看不见的地方,巴特将一个老旧的铁罐从抽屉里拿出来,里面有一张年轻时的结婚照和一条银贝壳形状的翻盖项链,以及他存了很久的一叠货币。 他摸了摸照片里面的女人,头戴艳丽花朵的丰满女人笑容甜蜜,巴特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我老婆漂亮吧。”他朝着伊莱伽炫耀,见对方面无表情,无趣的撇撇嘴。 巴特拿起照片揣进胸前的小口袋里贴身放好,又将项链戴到了脖子上,最后关上盒盖把铁盒递给他,“给你。” “为什么给我钱?”伊莱伽拿着已经生上一层锈迹的铁盒,缓缓抬起眼,没有波澜的沉寂黑眸里带着不解。 “为什么?”巴特差点被他的愚蠢气笑,“喂,你到底是不是难民啊,你不是还和那姑娘在谈恋爱么?逃亡的时候你总不会想让她去别的星球当女郎存活吧?你会需要这笔钱照顾你们俩的。” 伊莱伽不需要这些微不足道的善心,他不认为自己的力量护不住他想要的女人,但手中的铁盒很有分量,他知道是巴特的全部积蓄,他全部给了他。 平静无波的心底,一粒石子惊起一片小水花,泛起的波澜层层扩散。 “你不走么。”他问。 “我的家在这,怎么走?”巴特深深吸了口烟,朝着打开的窗户外吐出,“总得有人留在这。” 伊莱伽淡声说:“你们可以投降。” “投降?”巴特点点头,“我们是打算战败在投降,但女人们和弱者必须先走,这群贵族带来的军队在彻底占有这里后会将她们扒皮吃掉的。” 他年纪是大,也绝不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遁逃。 伊莱伽拿着铁盒从巴特的卧室里走出,克莱尔就靠在房门外,她转过头,表情有点难受,“他们都不走吗?” 她都听见了。 “嗯,我们走。”伊莱伽拉过她的胳膊,将她抓到怀里,掌心在她后背安慰的拍了拍。 克莱尔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手指抓着他腰间的亚麻布,睫毛不安的颤动着。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今晚会是个重要的转折点,可一想到这个星球上的人民全部会被消灭,心脏就被一只无形手抓的紧紧的,她只能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一切早已发生过。 这是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没人可以更改。 巴特在卧室里呆了很久,克莱尔打起精神将昨晚剩下的半条鱼处理了,中午又重新做了一桌的全鱼宴。 三人坐在一起吃午餐,晶莹剔透的米饭巴特足足吃了三大碗,伊莱伽还和他喝了两瓶自酿的酒。 “我们谁也没伤害过,自己守着自己的地生活,就是这样都逃不出战争,真是该死的世界该死的命运。” 巴特微醺的吐槽和抱怨,伊莱伽安静的听着,脸上并未流出不耐的情绪,甚至那只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到他的肩膀上,拍的克莱尔都一个机灵,他也没有在意。 “我们只是想活着。”喝到伶仃大醉,胡子发白的巴特像个孩童般嘤嘤哭了起来。 谁不惧怕死亡,只不过沃克利男人的绅士不允许他们丢弃女人,丢弃家园先行逃跑。 克莱尔看着他哭,就想到已经千疮百孔的兽人帝国。 大家其实都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安稳的活着。 她低下头,金发做的帘子掩盖住脸上的悲伤,挖了一勺米饭塞进嘴里大口的吃着。 一顿饭,大家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