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飞快地抱着匣子离开了。 徐洛音有些迷茫,方才他还不是不情愿吗?怎么忽然这么高兴了? 沈韶也不明白,他这个弟弟是个笑面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瞧着谦逊随和,实则一肚子坏水,今日还客客气气的,明日便毫不留情地给人捅一刀。 不过想到这几日沈谦不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他也懒得去问,只觉得神清气爽。 “夫君,明日若涓出嫁,”徐洛音想起一事,“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过去看看。” 文若涓是个可怜的姑娘,娘家人多一些总是有好处的,她去一趟又不是什么麻烦事,何乐而不为呢? 沈韶颔首:“我陪你。” 郎中说他可以偶尔走动了,徐洛音便没有坚持让他静养,况且过几日的除夕宫宴是一定要去的,这几日多走走,那日不至于太过虚弱。 于是翌日一早,两人便去了文府,在后院分道扬镳之时,沈韶甚是不放心,再三叮嘱。 徐洛音哭笑不得:“夫君,这是文家,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你别担心。” 不过她也明白沈韶的顾虑,自从经历刺杀之后,他们两人形影不离,此刻骤然分别,哪怕只有片刻,他的心也是悬着的。 婚宴上甚是混乱,若是有人浑水摸鱼,难免不会得手,况且文家还有个文若晴,不得不防。 徐洛音宽慰道:“我一直跟着母亲,肯定不会出差错的。” 除了纳妾一事以外,文氏对她很好,沈韶也信任文氏,所以闻言便稍稍松了口气,又与她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徐洛音步伐轻快地进了文若涓的小院。 虽是寒冬,但是此处布置的格外喜庆,温暖如春日,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徐洛音找到忙前忙后的文氏,两人一同帮忙。 虽然只是庶女出嫁,但是文尚书一视同仁,该有的规格都有,而且文尚书崇尚古礼,繁文缛节数不胜数,是以事事都格外繁琐。 众人好不容易闲下来时,门外已有人在喊新郎官了。 文若涓早已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上等着了,闻言不由得有些紧张,双手绞在一起,攥的紧紧的。 见众人都在好奇地看窗外,徐洛音便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若涓别怕。” 文若涓嗫嚅着出声:“是表嫂吗?” “是我,”听出她声音中的颤音,徐洛音柔声道,“你将心放回肚子里,万事有我们在呢,你只要高高兴兴出嫁便好。” 她话音刚落,文若涓便迫不及待地出声:“表嫂,我想和你说一件……” “阿音,怎么和若涓聊起来了?”文氏打断她们的谈话,从一旁走过来,略显焦急道,“快检查一下有没有不妥帖的地方,一会儿便要出门了。” 徐洛音点点头,边检查边道:“若涓,有什么话等回门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成亲重要。” 文若涓浅浅颔首,没再出声。 很快,新郎官开了门,将文若涓背上花轿,一路吹吹打打送往张家。 文氏慨叹道:“若涓也有了个好归宿,真好,现在只等若晴出嫁了……” 说起文若晴,徐洛音今日并没有看见她,便问:“母亲,若晴去哪儿了?” “在学宫规呢,”文氏叹了口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