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强撑着,始终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她崩溃软弱的模样。 除非忍无可忍,除非痛到不得不大哭一场。 这是上高中以后,许柚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没说一句话,许柚轻声一嗯,只是拍了拍徐嘉宁的背。 * “嘉宁,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在许柚家玩到昏天黑地时,徐嘉宁突然接到齐牧的电话。 坐在办公椅上,齐牧双腿交叠,手持钢笔轻点桌面,无奈笑着说:“那位教授非常欣赏你,回绝后他多次回信,希望我再劝劝你。” 沉默许久,徐嘉宁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自己会再考虑。 吃完晚安后,许父许母照常挽着手臂出去散步,徐嘉宁和许柚坐在电视机前看狗血言情剧,抱着零食边笑边吐槽,刚好播完一集时,许父许母回来了。 “你见过那个小伙子吗?瞧着面生。”许母打开门走进屋,和旁边的许父聊天。 许父摇摇头,“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小区的,他不是说自己是柚柚同学?” 沙发上的许柚闻言转头,“什么同学啊?没人说过来找我。” 许母对着窗户努努嘴,“你自己看去,我和你爸进门前就被拉着问,估计现在还没走。” 穿上拖鞋跑到窗边,探出头看清是谁后许柚双眼瞪大,跑过来找徐嘉宁时差点摔倒: “宁宁,宁宁,外面的人是闻朔!” “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啊?” 徐嘉宁打开草莓果冻放入嘴中,脸颊微微鼓起,“不知道。” 许柚伸手打理头发,边穿鞋边说:“我下去糊弄他几句,这样在楼上待着,不就明晃晃告诉他你人在我家吗?。” “不用,”徐嘉宁抬头看眼时间,起身洗漱,“九点多了,我们进屋吧,来回开门叔叔阿姨估计睡不好。” “可是你明天就要回家,要是被他堵到......” 徐嘉宁停住脚步,语气没什么起伏:“到时候再说吧。” 当事人都不在意,许柚也就没下楼,陪着徐嘉宁收拾好东西,两个人躺在床上闲聊一阵后,盖着薄被陷入梦乡。 狂风呼啸,窗帘猛得被吹起,密闭的卧室内呜呜作响。徐嘉宁向来睡眠轻,被惊醒后从床上爬起来关窗户。睡裙被风吹得鼓起,她身上冷得起鸡皮疙瘩,拢好窗帘关窗时,她眼睛下意识朝楼下看了一眼。 路灯昏黄照出一小片空间,树影斑驳错落,楼底空荡荡着没有人。 雨势很猛,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徐嘉宁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微冷的窗户上,用指尖慢慢描摹着雨水落在玻璃上的杂乱无章的问路。良久之后,她对着窗户呼出一口气,触碰过后凝出一层雾,站在原地盯着看了很久,她转身回到床上。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 用完早餐,徐嘉宁和许父许母告别后坐电梯下楼。同乘有不少晨起锻炼的老人,他们瞧着徐嘉宁眼生,热情拉着她搭话,笑眯眯很是和善。 电梯门打开,等老人家都走后徐嘉宁才离开。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很重的烟味,徐嘉宁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却不料在经过拐角处时被人死死攥住胳膊。 “徐嘉宁。” 被拽入幽暗的走廊内,微弱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昏黄照亮方寸天地。抬头看去,徐嘉宁对上男生漆黑凌厉的眉眼,眼底浓重情绪翻涌。 似乎是一夜未眠,闻朔眼底一片青黑,胡子拉碴的,嗓音有些沙哑,身上的衣服潮湿着发皱,浸透着浓烈呛人的烟香。徐嘉宁不经意往地上看一眼,冒着火星的烟头落一地,男生高挺的身影瘦长,冷寂而又萧索。 少见的狼狈。 手腕吃痛,徐嘉宁挣扎着想要摆脱,却不料闻朔力道越来越重。他的眼睛浓黑沉寂,紧紧盯着她不肯松懈分毫,“为什么不接电话?” 见女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