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给我!”骆老爷子怒喊一声。 江阿姨不敢耽搁,忙拿古琦的钱包递给了骆老爷子,骆老爷子打开一看,顿时怒火中烧。 骆家的家风一向高洁正直,骆家人要有高尚的品格,有坚贞的节操,以医者的身份救人,以仁者的心待人,而现在家里竟然出了一个小偷。 “爸,小天不是这样的人,他不缺钱的,我每个月有给他零花钱。” 杨芸出声辩解,她想替儿子说话,因为她知道骆老爷子一旦发怒后果有多可怕。 “那么这钱包怎么会在他这里!还骗人家说没看到钱包!”骆老爷子质问。 杨芸一时回答不上来。 见状,骆老太太打圆场:“咦哟,你朋友都还在呢,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老太太不说还好,这一说骆老爷子面色涨红。 在此之前,老爷子没少在老友面前夸耀自己的孙子,夸耀骆天易聪明,夸他学习能力强,很多难懂精妙的中医知识,他只说一遍,骆天易就能记住,而且不是死记硬背的记住,而是真正理解通透的记住,这非常难得。 如今那个他尽心教导,并引以为傲的孙子,居然偷拿外人的钱,实在叫他难堪,现在老友也在场,他愈加火冒三分。 “他现在哪!叫他滚回来!” —— 骆天易回到家时,家里已经没有外人,骆昭年也在。 杨芸尽量拉扯题外话,来转移老爷子的火气,然而无济于事。 只见骆老爷子坐在正堂,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满脸怒容,他已经这样坐了两个小时。 老爷子身边放有一根皮鞭,皮鞭通身褐色,那是牛皮制的,有了一些年岁。 骆昭年年轻时被这皮鞭抽过,那是他和古如心分手后,整天浑浑噩噩,不好好念书,他甚至去赌场赌博,被老爷子知道后,就被抽了鞭子。 皮鞭又细又实,一鞭子下来皮开肉绽。 骆昭年坐在老爷子对面,他看着桌上古琦的钱包和皮鞭,沉默不言。 家人都以为骆天易是偷钱了,只有他知道,儿子只是想留住古琦,他还知道,古琦钱包里的钱一定一分不少。 另一边,古琦站在角落处,背靠一面白墙,双手抱胸,静静看着屋子里的人。 一个小时前杨芸已经跟她说了,解释了好多,说骆天易从小到大品行端正,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少,绝非有意偷钱。 杨芸的话,古琦信。 骆天易不是偷钱,但他偷了她的身份证和护照,他想把她困在乌水城这个地方,他想让她寸步难行。 半晌,院子铁门声响,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没过多久,骆天易走进门槛,俊逸身影直立正厅中央,他看着一屋子的人,表情肃穆,脸色苍白。 骆老爷子冷笑,冷声问:“这钱包是不是你偷的?” 安静。 骆天易看向古琦,一直看着古琦。 “是不是你偷的!” 他仍不说话。 骆老爷子一怒,拿起皮鞭站起来,扬手狠狠甩了一鞭子。 这鞭子打在骆天易的前胸上,因为有衣服遮掩,看不到伤势,可鞭尾扫到男孩的侧脸,即刻,他白净的下颚处,多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那鞭痕开始慢慢渗出了血。 杨芸惊呼,心疼得厉害,骆老太太上前要夺走丈夫的皮鞭,却被推到一边。 而被鞭打的当事人,仍直定定站在原地,杏眼偏执而倔强。 其实,最要他疼的不是这鞭刑,而是古琦此刻冷冷的目光,只一眼足以要他心碎了。 “是不是你偷的,你说不说话!” 老爷子怒吼,骆天易低下头,眼底猩红。 他没有说话,鞭子再次抽打而来,在空气中传来“咻咻”的声响。 “啪——” 这一鞭打在他手上,手背一瞬间留下火红似血的鞭痕,然而男孩很执拗,他的手垂在身侧,不动不移,不喊不叫。 “啪——” 这一鞭打在他腿上,男生黑色裤子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痕,久久没有恢复平整。 “啪——啪——啪——” 连续十几鞭子后,杨芸背过身,哭了。 “认不认错!”骆老爷子又怒喝一声。 骆天易咬着牙,仍一声不吭,他的手被打得严重,正不受控地颤抖着。 他拒不认错,彻底激怒了老爷子,于是鞭子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狠戾。 “啪——啪——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