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纪较大的华服妇人看到关谣立马笑脸迎上来,“哎哟,这不是关公子吗!真是好久没来了呢!哎,后面这位公子也里面请。” 关谣就当不认识赵临江这人一样,熟稔的同那妇人客套道:“蓉姐近来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蓉姐对关谣使了个暧昧的眼色,捏着油腔说道:“有新来的小白脸,有会弹五弦琵琶的,公子要不要听一曲?” 跟在背后的赵临江咳了一声,脸色冷到了极点。 关谣早些年向来没有什么固定伴侣,更别说是在床上的固定对象了,所以一直就有着在花楼上寻欢的习惯。 文雅点说就是找个对胃口的男人聊聊天、调调情什么的,粗俗点的就等于上青楼解决需要。 这一历史开始再早一点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也就是肖潜逝世后不久,关谣就放飞了自我,活得一副风流样。 “下次吧。”关谣假装得一脸遗憾,补充解释:“我找坊君,他人可在?” “在在在。”蓉姐立马会意了,“他就在顶楼上呢,用老身陪您过去吗?” 关谣摆了摆扇子,婉拒说:“不劳烦您了,我有些事要赶着找他。” “那好那好,您请便。” 蓉姐招呼走关谣,转身又去招呼赵临江,“这位公子……” “在下有约了,不必劳烦您了。”赵临江掩着袖子将一张银票塞给对方后,就大步跟着关谣的脚步追去了。 “那好嘞,您玩得开心哦。”蓉姐捏着那张银票挥手道。 关谣疾步来到歌泊坊的顶层,越过古风古色的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楼栏前的男子——万年秋。 “哟,这是谁啊。”万年秋转过身来,怀里还抱着一把箜篌,“你关西楼百忙之中还记着我呢。” 关谣放慢脚步,挥弄着扇子踱到对方跟前坐下,“你可别打趣我了,我今天来是说正事的。” “什么正事啊。”万年秋用纤长的食指轻拨了一根弦,“还能比我们的事要紧?” 关谣无奈的叹了口气,“少拿这件事堵我,我来,是为了崎王的事。” “崎王?”万年秋把手上的箜篌放到一边警觉起来,“你不是皇叔的人吗?皇叔现在倒了,你被崎王撬走了?” 关谣摇了摇头,“总之说来话长,我现今是跟着的是肖径云。” “义王?”万年秋似乎有点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关谣在心里理了一下言辞,简言道:“肖径云是我义侄,想必他出京北上时也给你留了话,我现在来,就是为了此事。” “你们。”万年秋点了点头,理清了一下思路,“我没想到来接头的人是你,你怎么才来,这都到什么关头了!” 关谣环顾了四周一圈,“行了,先别费口舌,到底怎么样了。” “度王的人手已经安插在城里各个接点得差不多了,还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圣上昨日情况好转了一点,估计这会度王不会轻易动手。”万年秋收起刚刚那副烂色桃花样,一本正经起来。 这还算来得及,关谣如释重负呼了一口气,“崎王可还在城中?” “这紧要关头,他自然不可能离京,你若是要现在就去寻他,莫要到他府上,只能到东城边的三威亭去。” “我正有此意……” “谁在外面!” 万年秋一声呵斥,屏风后随即探出一个人影来。 赵临江走过来,有些谦疚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赵公子怎么今日也有空来我着闲逛啊。”万年秋一看是熟人,警备的心也沉了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