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这几天就他们两个人呆在一块了,她该怎么办。 平时有段池渊在,三个人呆在同一屋檐下也没有什么,突然一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了,真的好奇怪啊,特别还在段清延说要追她的情况下。 大脑里一时间涌现段清延各种时候的样子。 徐临柑的手停止敲动,车窗上,倒映出她瞳孔震颤的模样,片刻后,她将眼睛闭上了。 不想了,越想心越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清延看着徐临柑靠着车窗闭着眼的样子,目光落在她腰侧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皮肤上,目光变暗。 他用眼神示意从车内镜子看过来的司机关上音乐,拿起车内准备好的毯子给徐临柑盖上。 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眼睛像不见底的古井,幽深暗沉。 不能惹急了,兔子也会跳墙的。 只是他就快要忍耐不住了。 段清延睫毛微微动着,将毛毯放下后,他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车窗上倒映出他菱角分明的侧脸。 只是他的手,微微伸向前面,小拇指贴着徐临柑的小拇指。 他看向窗外,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树,面色清冷,一双冷眸深沉黯淡。 他想起了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在农舍的小房子里拉着勾,说着大家会一直再一起。 那么真正的他,也可以这样吗。 手指慢慢靠近,最后穿过对方的手指,轻轻勾住。 夕阳的光落下来,星星点点的照在徐临柑身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被碎光照住一小角的耳朵,红了... 车开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开回段家。 徐临柑在车快到家的时候醒过来,回到家中,和段清延匆匆说几句话后,就往楼上走去,开门关门,一口气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用时不过三分钟。 段清延看着楼上,片刻收回目光,将徐临柑慌乱中脱下来的鞋子摆正,放到她以往回家都回放到的位置,才弯腰将自己的鞋子脱下。 房间里,徐临柑双眼放空躺在乱糟糟的被子上,凌乱的被褥都是她刚刚在床上乱滚出来的杰作。 徐临柑望着白色的天发板,喘着气,脸上红了一片,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光从指缝穿过来。 徐临柑将手放下,握紧放在胸口,手捂着小拇指发烫。 怎么会有人这么撩呢! 徐临柑的心脏不停的跳动,胸口就像放烟花般,脸颊微红,手紧紧握住另外一只手,身体蜷缩起来。 他怎么总是突然这样,让她措手不及。 徐临柑握紧的手慢慢松开,她看着自己手心的纹路,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傻的,就要认为她自己是个傻子了,或许,她现在就是个傻子。 那个傻子估计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睡觉,而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对方撩的心乱跳,满脑子都是他。 “真是可恶啊...”徐临柑喃喃道,将手再次握紧,“什么都不懂。” 徐临柑按下床头的开关,房间暗下来,黑暗中她缓缓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一道沙哑偏软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 “还要乱来...” 凌晨。 “嗒”的一声。 床头的小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漂亮精美的脸上满是忧愁,片刻后,一双手将面部挡住,如海藻般的黑色卷发在光下格外柔和,弯曲的手臂在灯光下泛着光,她美的就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片刻后,她放下手臂,长叹一口气。 徐临柑根本就没有睡着,她满脑子都是段清延,她睡眠一向很好,长大后就从来没有失眠过,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失眠。 她因为段清延失眠了。 徐临柑手背贴在额头,片刻后,坐起身子,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起来,随着一段熟悉的游戏声,徐临柑背靠在床头,红色丝绒睡衣在灯光下颇有感觉。 既然睡不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