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柑买了三个猫咪形状的棉花糖,第一个蓝色的她递给了段池渊,等第二个白色的做好后,她喊了段清延。 段清延抬眼,一串白色的棉花糖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正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白色的棉花糖被拿走,从后面探出一张明媚的笑颜。 唇红齿白,笑的时候眉眼都舒展开的,一个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阳光落在她的发丝上,像是被撒了金粉般,整个人都像是发着光。 “你吃这个。”徐临柑将刚接过来的粉红色棉花糖递过去,自己对着白色棉花糖大吃了一口,段清延总是爱撒娇,配个粉红色刚好。徐临柑是一个越和对方亲近,就越爱“使坏”的性格,总是喜欢逗着人玩。 段清延看着徐临柑,突然加快的心跳让他忽视不了,呼吸变沉。 他这是被“那个人”的思想感情给影响到了? 对,他一定是因为“那个人”,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段清延望向徐临柑的眼睛暗了暗,他强装镇定的从徐临柑手中接过粉红色的棉花糖。 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吃棉花糖这种食物,放入口中的时候,他总觉得是在直接吃糖。 这样的感觉他并不喜欢。 但是他还是全部吃完了。 他们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在山脚下逛着,山脚下的东西很多,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徐临柑倒是很喜欢逛这样的地方。 她在一个卖纯手工制作的小摊位下停下,找一些自己喜欢的装饰品。 而这个时候,段池渊则满脸严肃,心事重重的看着一个买佛珠的摊位。 他想买下一个佛珠送给肖淮绘,他今天来这个庙就是来给肖淮绘祈福的,希望对方的妹妹没有事情。他认为这件事情都是他的错,是因为他送的那个小羊球,才害得自己朋友的妹妹生病,还得朋友被父亲打。 他又想起以前那个房东骂他是灾星,他想是不是因为他本身只能给大家带来灾害,所以他朋友才会受伤。 他现在内心极度的煎熬,因为他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徐临柑和段清延听,他知道自己应该和他们说的,但是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之后他们会不再喜欢他,会不要他。他不敢做错事情,因为以前妈妈说过,做错事情就要被辞退。 他知道辞退是什么意思,就是不要了,他已经不想回到之前的世界去了。 他这几天都过的非常痛苦。 一边是对朋友的愧疚,一边是对家人的羞愧,两个事情像石头一样,死死的压着他,让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他目光看着前面的佛珠,他想要送一个给肖淮绘,希望对方会没有事情,可是他不敢说自己想要,他怕自己说了,被他们看出什么来。 段清延留意到了他的目光,发现他一直看着前面的佛珠,以为是他想要,但是不敢说买,于是段清延将这个买下,钱是徐临柑付的,这次出来并不是在拍摄范围,所以是可以带钱出来的,不过他们三人里只有徐临柑一个人有钱的。 段清延佛珠刚到手,转头就将他递给旁边望着他的段池渊道:“给你。” 段池渊因为羡慕段清延能买到这个佛珠,才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他,当看到对方将那串佛递过来的时候,心里一惊,眼泪一下就从眼眶中流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爱,正是因为这样的爱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们都这么爱我,我留在他们身边没准会带来坏事,我还有事情瞒着他们。 我真是太坏了。 段池渊积累下来愧疚感到达顶峰,最后爆发出来。 想着待会自己可能要被送走,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不想和他们分开,他真的很爱他们,他真的还可以做的更好些。 段清延被这突然起来的哭泣给弄懵了,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哄孩子,手足无措的在原地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他就送一串佛珠,怎么就哭了呢。 徐临柑在段池渊刚哭的时候没有过去,等他哭了一会后,才蹲在他的身边,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就哭了,池渊,跟我说说。” 她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池渊的哭泣来的太突然了。 段池渊靠在徐临柑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说了他把小羊球送给了肖淮绘的事情,还想瞒着不说,以及觉得自己是灾星,怕他们不要。 “我被送走后还能回来看看你们吗。”段池渊哭的双眼通红,在他心里觉得自己肯定会被送走,而此时,这个状态下的他,想着自己被送走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