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尘美滋滋地跟江云识显摆,“看看,我让人送来的。跟着师兄就是有福同享。” 江云识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很给面子的说了句,“挺好的。” 一忙又是一天。比较欣慰的是今天晚餐很是丰盛,大家吃得都很开心。 吃晚饭江云识回到房间接到了程南的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询问一下她这边的情况。 江云识倚在床边同他分享这几天的经历。 周让尘在走廊里抽烟,倚着生锈的栏杆跟沈砚清聊天。 他就觉得自从来到这里,沈老板对自己分外关心。平时无论怎样互损,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家人。 闲聊几句,沈砚清问他车用了吗。周让尘回你特意送来的哪里能浪费。 沈砚清听了淡淡嗯了一声,又装似漫不经意地问了句:“一人一辆?” “那肯定啊,一人一辆方便。” “你们今天忙不忙?” “当然忙,这不才吃完晚饭。” 书房里沈砚清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转动椅子,目光落在窗外的绚丽夜景中,“会忙到一整天都没有时间看手机吗?” “那倒不至于。”周让尘掸了掸烟灰,“我们是来给人看病的,自己不能先累垮啊。” “行,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没等他回复径自挂了电话。 周让尘听着话筒里的忙音,痞痞地挑了挑眉梢,“做什么这么着急。” 房间里,江云识刚结束跟程南的电话,正要去打点水来擦身子,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拿起看见来电人,她下意识抿了下嘴唇。 是沈砚清。 沉吟几秒,她接通电话,声音平静得有些冷淡:“喂,你好。” 彼端显然顿了一下,而后他低沉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吃过饭了吗?” “嗯,准备休息了。”潜台词很明显,她要睡了不想多说。 沈砚清却仿若没有听懂,只是很轻地叫了她的名字,“江云识。” 心脏蓦地一跳。她握紧手机缓缓问到:“沈砚清,你有什么事吗?” “一件很小的事,但觉着还是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他坐在沙发上,修长手指在扶手上轻点,“昨个沈倾月过来住,闲得无聊拆了你留下的泡泡机玩,我已经让她重新买回来一个放着,那个随她处理了,可以吗?” 江云识不想承认,可这一席话却如同一阵轻风吹散了闷在心里一天的阴霾。 原来视频里那个女孩是沈砚清的妹妹。 她舒了一口气,缓缓说到:“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喜欢就给她吧。” 顿了顿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上一句:“你也不用为了这种小事特意打个电话来。” “还是要解释一下的,省得你以后回来发现东西没有了,还以为我给了哪个不着边的人玩儿。拍了视频也算我没有胡说。” 江云识听着,一时没有说话。 话筒两端都安静下来。良久,沈砚清似轻叹一声,“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至于。” “那么今天为什么没有回我的信息?” 江云识默了默,淡淡说了句:“太忙了,没顾上。” “是么。”沈砚清低声说,“我今天收到了程南寄来的西装。” “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这次话筒那端沉默了很久,就在江云识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的时候,听见他很轻地说了一句,“我落在你那里的又何止一套西装。” 江云识总觉得这一席话似乎有更深层次的意思。可她不能深想,这男人太会揣摩人心里,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她匆匆留下一句:“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便挂了电话。 屏幕渐渐暗下去,脑海里反复循环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她靠着床头绵长地松了口气。 . 沈砚清这个人平时看着风轻云淡,实则老谋深算步步为营,一出手便是绝杀。那通电话搅得江云识心里有些不平静,本来她已经将那些点点滴滴都封存好,可又被搅乱了春水。 好在每日的工作很忙,一周后,医疗队离开凤宁又去了下一个地方。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江云识瘦了点,也有些晒黑了,可是看着却更精神了。 十五天后义诊任务完美结束,离开前一晚医疗队在当地开了一个篝火晚会。 大家围成一圈唱歌做游戏,周让尘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吉他,熟练地弹了一首海阔天空,引发了众人大合唱。 漆黑的夜空闪着几颗星,篝火的橘色火焰不安分地晃动,照亮了每一张脸。 激昂动人的音乐响彻空旷的广场,几十个人纵情歌唱着“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