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默默然地不说话。 她从小也听过类似的话,但这是第一回 ,自己直面这样的选择。 容娇低下头,看着衣袖中露出来的那一点盈盈光辉。 冯太后赏赐的羊脂白玉镯子被容娇藏在了袖子里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采萤便没有看见。 冯太后亲手赏赐了她这一双珍贵的镯子,以示欣赏。 容娇知道,若是她想要离开,就是打了冯太后的脸面,冯太后必定会生气。 不光她自己性命难保,还会牵连许多许多的人。 房间内寂然了良久,采萤耐心地等着容娇做下决定。 这是容娇真正适应皇宫生活的第一步,一定要她自己做决定才是。 一滴清泪落下,容娇轻声道:“姐姐,我其实知道该怎样做最好。” 只、只有乖乖呆在寿康宫,再也不回御膳房,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也不要再去见陆离。 这样子的话,对大家都是好的, “阿娇,你能想通,便是最好的了。”采萤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容娇的手。 容娇的衣袖上,又出现几滴晶莹的泪滴:“我、我没想通。” 她分明几日前,才知晓了自己对陆离的心意,还和陆离一块出宫,体验了宫外的端午。 她给陆离的长命缕香囊还没有绣完。 她、她还没有表达自己的心意呢。 采萤有意想多安慰劝解容娇,可有底下的人攥着账本子上来询问。 “采萤姐姐,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御膳房收拾东西。”容娇抹了抹眼泪,算是为自己做下了一个选择。 “好,你走这后门走,就碰不见采月了,免得被人胡搅蛮缠。到了御膳房,记得要把人情都给做好,说不准以后就会用上。”采萤一边嘱咐着,一边将容娇送出了门。 出了采萤的门,容娇便将面上的泪痕都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 一方面,容娇不愿意旁人看见自己流泪的模样;另一方面,她是去御膳房告别的,不希望将自己的伤心都传染给朋友们。 不想容娇回到御膳房的时候,白术已经将她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白芷站在一旁,眼圈微微有点红。 “原先小姜子和小夏子也想来的,说是来恭喜你,不过我给将他们给赶出去了。还有咱们御膳房的其他人,也是想来送一送你的,但是做事走不开。”白术笑得有些勉强:“阿娇,你往后在寿康宫可要好好留一个心眼,别被旁人的小恩小惠给骗了。” 白芷向来话很多,此时却是消了声音,等白术说完,才有些愤愤道:“寿康宫的人都和强盗似的,惯会用权势压人!” 今早时,唐公公如何拿着太后口谕,向姜德生威胁要人的,她们御膳房的人都看在眼里。 若是阿娇自己愿意,唐公公何必做的这样难看? 也就小夏子和小姜子两个人嬉皮笑脸惯了,一时间没看出来。 听了这话,容娇的鼻头又开始酸涩起来。 “没关系的,我在那儿也会好好的,你们也要好好的。”容娇咧了咧嘴角:“我和他们说了,准我过来再干一天活呢,我们今天还是御膳房的共事。” 白术道:“好。不过你还是进屋看一看,我怕没有收拾完全。” 容娇应了一声,慢吞吞蹭进了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小屋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