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玩笑话啊?” “嗯。”他点头,看她要生气了,又慢悠悠补道,“这是答你上一个问题的。” -心疼啊? -嗯。 如意噎住。 两千年的老妖怪了,被他这突然说得还有点脸红,颇为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然而这人捏着她的下巴就将她脑袋转了回来,把香甜的神血放在她唇前:“不用忍着,我身体没你这么弱。” 神血对妖怪的诱惑力太大了,如意很想跟他客气客气,但实在抵挡不了诱惑,一边生气一边舔着雪白的牙齿,张口就覆了上去。 沈岐远任由她吮吸,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发髻间的白玉簪:“这也是魏子玦选的?” 如意含糊地道:“不是,是拂满送的。子玦选的那个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时没找着。” 想起刑部后门路边掉的那枚多宝簪,沈岐远冷哼:“你倒是也没上心。” “可不敢。”她揶揄地睨他,“有人真生气起来,说不定也引天雷劈了我。” “荒谬。”他摇头。 想起今日之事,沈岐远又蹙眉:“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如意点头,又有些苦恼,“我知道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你先前说在中幻术之前闻到了香火味儿。”沈岐远沉吟,“有没有可能,对你使用幻术的真的是神仙?” “有可能,但他图什么呢,冒着坏功德的危险,就为了让我暴起杀人?”如意想不通。 “你暴起杀人之后,我必定会来诛杀你。”他垂眼,“这么一想,目的也有可能在我身上,他想让我入魔,亦或者想让我干脆葬身在你手下。” 她撇嘴:“我下得去那个手吗?” “你也许下不去,但万一有人当时就潜伏在周围坐收渔利呢?” 如意沉思起来。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沈岐远道,“我师父一直同我说妖王修为深厚,让我莫要正面对战,可方才我接了他一击,觉得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尽管那随意一击的妖力已经十分惊人。” 说到这个,如意倒是摆手:“我师父最近受了伤,妖力不如以前。他以前在万妖窟,一击就将前妖王的内丹给掏了出来,因此名震一方,才成为了新任妖王。” 沈岐远听着,又问:“那他后来还对谁出手过吗?” “后来,后来万妖窟都听他号令了,他还用对谁出手?”她撇嘴,“按照约定,我听他差遣,有人想见他都得先来找我,诛神谷那一战也是我去迎的。”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妖力深浅?” 好歹是教了自己两千年的师父,如意不太乐意了:“你怀疑他做什么,堂堂妖王,还能是个绣花枕头不成?我倒是觉得你师父奇怪,照理说他一直帮扶你,遇事下来不是该先问问怎么回事么?但他刚来的时候,我瞧着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不怪他,我这不是第一次引来天罚,他难免觉得我不争气。”沈岐远摇头。 “可要说有哪个神仙能对我用幻术还不让我察觉,你师父倒也算一个。”如意撇嘴,“他后来不是还传话让你进宫?保不齐就是一边对我动手一边引开你。” 沈岐远也有些不乐意了:“那是我师父,也是你曾经的师父,他是什么为人你能不清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意欲言又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