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视甚高,桀骜不驯,更看不上谄媚阿谀之行径,早早被金吾贬为参将,派去守玉泉营了。” “玉泉营就在灵州附近,以萧将军骁勇和在军中的威望,领导灵州众将领定能众志成城,将两万铁骑拦在黄河以西。” “好好好!”步项明拍手称赞,“道长眼光锐利,就是萧绛了!” 他从腰间拽下自己牙牌,又割下衣摆,割破手指写书信一封,以总兵私印改之,包裹着牙牌塞给谢太初。 他与阚玉凤点将编队,分别上马。 步项明抱拳朗声道:“我与阚少将便往西去,驰援宁夏镇。灵州及韦州,还有身后千万百姓,便拜托二位了!” 赵渊二人回礼。 赵渊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宁夏有难,无人可独善其身。我等定竭尽所能守住灵州,等待将军带援兵而来。” “好!”步项明大喊一声,“告辞了!” 步项明一挥手,骑兵队伍便沿着黄河大堤向北而去。又在远处分成了两队人马,向着不同的方向,带着不同的使命离开。 远处震撼大地的鞑靼铁骑,犹如黑云向着宁夏镇方向飘去,萧杀声似乎也远去。 赵渊过了半晌,回头看想身后众人。 远处是近百骑兵,再近一些的是陶少川,手扶腰间苗刀,警惕护卫。在他身侧的则是谢太初。 赵渊有一时的恍惚。 从对谢太初的排斥,到妥协,再到一对一求教……他似乎适应了这样的关系。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定义这样的关系。 他依旧欢喜谢太初。 可天寿山下的鲜血和尸体像是一把镰刀,在他与谢太初心间划出了不可跨越的天堑。 “殿下可准备妥当了?”谢太初问他,“殿下想好了?” 赵渊回神看他。 眼神逐渐坚毅。 身后是近百万手无寸铁的大端子民,容不得他儿女情长悲春伤秋。 伏尸百万,只配做权柄点缀。 流血漂橹,抵不过皇权庄严。 匹夫一怒,不过血溅三尺。上达不了天听,更玷污不了高坐庙堂中的那些人们的衣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数千、数万、数百万人的死亡又如何? 他们不在乎一个蝼蚁的性命,更不会关心下一刻就灰飞烟灭的尘埃。 连天地圣人都袖手旁观,便应该? “我想好了。”赵渊回答。 为了这个答案,他浮萍于世,无家可归,亲人几无。 为了这个答案,他坠落尘埃,衣不附体,食不果腹。 为了这个答案,他经过战乱,见过杀戮,亦手刃敌虏。 “你说天道无亲。我想明白了。” “天无怜人之意,人自怜之。天无善人之仁,人自善之。” “天道无亲,可斯人有亲。”赵渊看向谢太初坚毅道,“这,便是我的答案。” 第41章 荡寇 赵渊一行人顺黄河大堤一路南下,直奔灵州而去。 原本水土丰饶的塞上江南已变了模样,鞑靼人的铁骑刚过,皆是军户所在的村落,多有奋起杀敌的痕迹。 然而尸横遍野,活人也几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