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低头看到自己一头雾水的孩子,回过神,连忙将柏轻音迎进屋内。 住在偏房的王景晨听到声音,“夫人,是谁来了?” 王氏回到房间内看着自己曾意气风发的丈夫,变成如今这样,一时哽咽,迟迟没说出一句话。 王景晨见状,连忙说道:“是来接济我们的人吗?你让他们赶紧走,别和我们接触,免得惹祸上身。” “是我。”柏轻音掀开门帘,走进房中。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王景晨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给柏轻音见礼。 柏轻音上前按住准备挣扎起身的王景晨,“我若不来,你的这条命恐怕都没了,你怎么不写信送往京城,将此事告知陛下。” 王景晨双目无光的望着屋顶,叹息道:“我何尝不想写信至京城,申诉自己的冤屈。可我人微言轻,无权无势,出不了平城的城门,也没有人敢接我写的书信。” “此话怎讲?”柏轻音有些无法理解王景晨的话,为何会连城门都出不了。 还没说话,王景晨便激动起来,剧烈的咳嗽着。 咳嗽声刺激着周围人的耳膜,柏轻音不由皱起了眉头,内心开始往严项那边想。 “夫君你好好休息,还是让我跟皇后娘娘说吧。” 王景晨的夫人看了一眼病床上瘦弱不堪的丈夫,心里实在不想当着王景晨的面,再将王家当初经受的一切重复一遍。如此做法,便是相当于又将王景晨心头的伤口狠狠撕裂开。 “皇后娘娘,我们去外面说吧。”王氏提议道。 柏轻音点点头,跟王氏一起来到外面。 王氏压低了声音,对柏轻音缓缓说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柏轻音和魏治洵离开之后,严项还是和开始一样,对平城的百姓商人们都很好。 最大的一次转变发生在大隋和大金交战的时候,严项开始以支援前线战争为由,向平城的普通百姓和商人征收税收。这个时候大家听说正在打仗,对交税的热情很高,大家自愿为国出力,上缴粮食和银两。 可后面的每一个月,严项都以筹备粮食为借口,向百姓征税。他们这些本就富裕的商人更是无可避免的成为首要征收对象。 意识到不对劲的平城商人们开始反抗,结果有些人暗地里早就与严项勾结在一起,给人构陷罪名,抓到监狱中坐牢。 有些不堪欺辱的人直接在狱中自杀明志。 眼见着要闹得不可开交,严项这才收手。那些被他迫害的知情人,不少已受到严项的杀害。 “我们一家人不能出城,更不敢在城中露面,就怕被严项杀人灭口,只好躲在这小角落里面苟延残喘,只期望能有一天替自己沉冤昭雪。”王氏抹掉眼里的泪,望着柏轻音说道:“娘娘,我们终于等到了你。” 听完王氏的描述,柏轻音几乎要被严项的丑恶行径气到爆炸。虽说她之前便从贵妇们口中得知严项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个大致的了解。 但,当她真的听到严项如此嚣张,草菅人命的时候,还是气愤不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