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叨的魏治庭打了一个喷嚏,柏轻音在一旁拿过披风搭在他的身上。 “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瞧你那张脸白的,若是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了,局势就更乱了。” 柏轻音心疼魏治庭日夜操劳,强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室外。 因为新法改革的事情,魏治庭每日坐在案牍前,每一间都快皱成个川字了。 那奏折上的事情,魏治庭虽未对她说过,但她也大多能想到。 现如今民间舆论之下,要么就是说他这个皇帝无能,要么就说她这个皇后是妖孽,蛊惑皇帝。 左不过就是这些。 “我们还要任由朕的舆论继续这么发酵下去吗,我怕百姓被人利用,到时候做出些不可控的事情来。” 她最近收到了消息,民间的民愤是越来越多了,原本只敢在暗处的茶楼里分说的事儿,现在竟是敢摆在明面上大肆讨论了。 魏治庭轻叹了一口气,他和夫人做的事儿明明是对国家有利,往后推十年十五年,到那时的大魏绝对会进步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可是推行变法的路竟然如此艰难,无端的扯出这么多是非来。 “不解决那些顽固的老臣,就算制止舆论也无济于事。” 说着也是,月光之下,二人相依偎。 月中月圆,无声之中,魏治庭环抱着柏轻音的腰身,心中的愁闷总算在这一刻慢慢消散。 可美好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太监总管却是急匆匆的上前来打破这份温馨。 “启禀皇上,众位尚书说是要面见陛下,有要事相商,现如今已经在偏殿等着了。” “什么?” 魏治庭横眉竖目,吓得太监总管缩了缩。 本想着今日他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这些老臣们总归能消停几天。 没想到这才到了晚上,这些个老顽童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是真当他不会处绝了这些老顽固吗? 柏轻音见魏治庭动怒,连忙上前安抚。 “陛下莫急,先去听听吧。” 她也纳闷,新法改革之事虽说触及到了这些老家伙的利益,他们从中阻拦她也能理解。 可这一次为何如此急躁? 隐隐约约的,柏轻音总觉得在这件事后有一双大手无情地推着整件事情快速发酵。 是赵月,还是定王?亦或是那些不安分的小国? 柏轻音思绪纷杂,躲在屏障后面,听着前方各位尚书的慷慨发言。 “陛下,臣等深思熟虑,新法改革之事真的不能推行,现如今民警已经谣言四起,若是陛下一意孤行,怕是会失了民心呀!” 魏治庭捏紧了拳头,冷哼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到底是怕朕失去了民心,还是怕你们再没了油水可捞!” 帝王一怒,众人皆跪! 但就算魏治庭如此盛怒之下,仍就是有人进言。 “陛下,臣等一片赤子之心,还望陛下三思呀!” 魏治庭被气笑了,冷哼了几声,“王大人倒是忠心耿耿啊!好一个赤子之心,既然王大人如此刚正不阿,那你府里的那个庶子豪赌杀人一事,又该如何定夺?” 王大人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磕了一个响头。 “回禀皇上,臣已将那逆子送到了大理寺卿!臣教子无方,愿意自削官职,可新法变革知真的不能再继续了,还请皇上三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