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满心欢喜数拿回来的银子,眉眼间笑意盎然。 数着数着发觉旁边有人注视着她,柏轻音骤然回头,对上韦治洵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发觉韦治洵这几日总是喜欢盯着她,心思一动,靠近他问,“你在看什么!” 韦治洵白皙的脸上红晕浮现,呐呐道,“我,我去给娘子做饭。” “不急。”柏轻音将银子挪了了一点出来,“我想把屋子修缮一番,你觉得如何?” 她望着四处漏风的茅草屋,一想到下雨刮风时,她心情十分郁闷。 “都听娘子的。”韦治洵脸红着说。 柏轻音暗自点头赞许,心想事情也没有太糟糕,至少眼前这个是她相公的男人,不仅长得俊美极了,还是一个会体贴人的。 还没高兴多久,茅草屋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柏轻音被吓一跳,还未作出任何反应,韦治洵已然将她护到身后。 “小贱人,给我出来!”秦环像是进了自己家似的,大喊大叫。 不等柏轻音说话,秦环已经走到她面前,指着柏宿的腿说,“贱女人,嫁了人就胆子肥了是吗?竟敢对你哥动手?” 柏轻音轻嗤一声,嘲讽道,“是他自己太没用,欠了一屁股债,还想抢妹妹的银子,活该被打。” 唯唯诺诺的柏轻音忽然性情大变,秦环以为她仗着有韦治洵在,都敢和她顶嘴了,她被气脸色铁青,头顶都快冒烟了。 柏宿瞥见桌子上放的银子,扯着秦环的袖子说,“娘,你看她说的是什么话,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大哥,她恨不得打死我。” “儿子以后还要走仕途的,您还没有抱上孙子,要是腿废了,可要怎么办啊。” 秦环火气更大,扬起手说,“贱女人,不打就不老实。” 手还没落下,就被韦治洵用力甩开,“这是我娘子。” 他嘴笨,不会说让人心动的话。然而柏轻音望着他含着怒火的侧脸时,心跳再次加速。 那是女人都无法抗拒的安全感啊!她也能被人护着。 秦环有些畏惧韦治洵染上戾气的眉眼,正好就看见银子,眼神瞬间就变得贪婪起来。 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我也不用你干什么,毕竟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了,容易让别人看笑话。” 柏轻音略略扬眉,轻嘲道,“母亲真是健忘,当日你可是亲口说了,我是别人家的。” 秦环脸色一僵,眼看着又要发怒了。柏宿及时将她拉住。 “无论怎么样,你的男人把我腿伤了,我要去看大夫,银子必须由你出。”柏宿目光中难掩贪婪之色。 柏轻音垂眼冷笑,“你想要多少?” 秦环母子面上一喜,狮子大开口说,“二十两。” 他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都未必会有二十两。现在却让她拿出来,也真敢说。 柏轻音怒极反笑,讥讽道,“大哥的腿是金子做的么?需要二十两?” “更何况,我早就说过,那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柏轻音旁若无人将银子收起来,“你要是还想要另外一条腿,就识趣离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