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越来越大,已经慢慢侵蚀到了他所在的阿里地区,甚至他的信众还给他起了尊称平林嘉措,说他才是正宗的活佛转世,这样一来,藏区便出现了两个活佛。 一个是传统寺庙僧侣势力培育教化出的活佛,一个是横空出世,凭借着精深佛法和手段立足于世的民间活佛。 那段时间,郁楚昂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便要乱上一阵,乱局过后,便有更多的人开始信仰这个新生活佛,甚至同时听过两位活佛传法的信徒后来改信郁楚昂,这更是让他的名声传遍藏区。 陈效勤原本跟对方没什么冲突,只是他娶了当地一个藏家的贵族女子为妻,他岳父家是当地的一个小贵族,底下也有农奴若干,因为担心底下生乱,便叫他带着士兵帮忙镇压农奴。 可他当时还未来得及动手,消息便传到了郁楚昂耳朵里,那时郁楚昂的势力已经由山南扩展到阿里地区,他本人弘扬佛法更是亲自巡游各方,当晚陈效勤就被自己人出卖,被郁楚昂吊在树上整整两天。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年轻人,长得很秀气的一个男孩,之所以说是男孩,是因为他长得很显小,个子虽高,人却清秀漂亮,说起话来温和极了,但语气和语意却是完全迥然不同。 后来他不忿想要还击,毕竟他一个年过五十戎马半生的人,还抵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吗? 可换来的确是被活埋进土堆里,在他已经窒息昏迷后才被人挖了出来,之所以没有要他的性命,是留着他更能展现郁楚昂的宽容大度。 他永远记得对方轻靠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语气很轻飘温和的一句,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跟我作对,只有两条路,一是死,二是死得更惨,先生最好识趣一点,趁我的耐心还没消散之前,别再惹我生气了。” 说完他还很礼遇地为他请来了医生,在第二天的传教会上专门邀请他去听,他本来就是被逼着去的,没想着真听什么佛法,可不得不说,郁楚昂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他不仅精通藏传佛法,还对其他各个宗教和学派的旨义法门如数家珍,让人不禁听得入迷。 在私下的接触中,陈效勤发现这人不仅在佛法上很有建树,而且在儒释道传统文化和古文玄学方面都有极深的造诣,甚至就连身手都很不错,关键煽动力还强,所以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在藏区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甚至和另一位活佛并肩而立,隐隐还有凌驾于其上的趋势。 若是再给他一年半载的,说他能掌握整个藏区,陈效勤也是信的。 “效勤,你怎么青天白日的还发起呆了,怎么了,刚刚我就看你有些不对劲儿,那么看着我那位姓郁的小友。” 李叔林送走拜年的郁自安一行,本想着跟陈效勤在书房说说话,结果陈效勤就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没什么,李叔,我是看那位郁先生长得有些面熟,加上他的姓氏又比较独特,所以想到了以前在藏区认识的一个人。” 说完他顿了顿,问李叔林道:“李叔,您能跟我详细说说这位郁先生吗?” 不知他今年年岁几何,到底跟藏区那位姓郁的有没有关系,现在想想,两人相貌确实相似,说他们是兄弟也不足为奇,还有那个孩子,也跟郁楚昂莫名的相似。 “怎么?你在藏区碰上跟自安相似的人了?这可不容易,我这位小友相貌可是一等一的好。” 陈效勤笑道:“可不是,自安小弟确实长得好,不过李叔,我在藏区遇到的那位也不逊于他。” 李叔林也笑:“那可能只是容貌上的相似,要说本事,不是我夸他,自安在这上海无人能出其右,你不知道,他大半年前还只是上海滩的一个小混混,可就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上海的所有帮派势力都被他揽在手下,还……” 李叔林说起郁自安来很自豪了,毕竟是他很看重的小辈,他还把对方当作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