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滇桂地处西南,连绵的大山和割据的势力众多,地形地势复杂,想要取胜很不容易。 二来吸取了上次江浙战败的教训,滇桂腹地各个大小军阀竟然放下前仇,一心团结起来对付国府的军队,所以战事进程极为缓慢,其他各地的军阀纷纷唱衰国府。 这段时间聂总长那里压力极大,直到郁自安已经从苏俄那里回来了,国府大军在滇桂方面还是胜败不定,双方拉锯僵持不下。 “我看这仗这么打下去,没有一两年功夫分不出胜负。” 贾成列至今仍对江浙温家怨念不浅,看看人家滇桂方面,兵力和后备都比江浙要差得多,可自开战以来已经两个多月,国府至今仍未占据任何一所大城市。 “老贾,你还惦记着温家呢?可别再想这些了,又不是你的错,要是他们肯听你的建议,也不会这般兵败如山倒,行了,收拾一下,还要准备招生用的宣传册呢。” 贾成列摆摆手:“写文章的事可别找我,找老陈去吧,我去外面转转透透气。” “嗨,你个老贾,偷懒倒有一套。” 这会儿已经到了年根底下,外面刚下过一场雪,上海下雪的时候不多,所以贾成列很喜欢欣赏这几天的山间雪景。 军队的生活果然不适合他,自从答应到军校任教,这段时日他过得那叫一个舒心啊,沐颜虽然在别的方面帮不上忙,可她知道招揽人心的重要性,所以每逢过节,都会给军校请来的老师们准备节礼,东西虽然不甚贵重,可胜在心意诚挚。 这些老师们也投桃报李,都快过年了还自发来学校提前准备开年后军校招生和开学的事情。 郁自安从苏俄考察回来还带了好几个苏联人,一个个都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把他们安顿好之后,他回家想好好跟分别了一个多月的妻子亲近一番,结果却被她一把推开。 “这是怎么了?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谁惹我们家宝贝生气了,跟我说说,我帮你出气。” 沐颜目光凉凉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你惹我生气嘛。” 郁自安一愣,继而笑道:“是不是嫌我走得太久了?想我了?” 沐颜没好气瞪他一眼,“怎么跟你儿子一样自恋啊,郁自安,你跟我说说,你前些日子去北平,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北平?郁自安想了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他只是去航校找了两个人而已。 见他一头雾水的,沐颜决定提醒他一下,“你认不认识北平萧家的人?” “萧家?不认识,倒是听说过,但我没跟萧家的人有任何往来啊。” “那就奇怪了,你走之后,北平萧家的小姐来找过我,说她对你一见钟情。” 郁自安眉头紧皱,这是干什么?哪来的什么萧小姐,这不是害他吗?他都不知道这位萧小姐长得是圆是扁。 “确实不认识,我会让常平去查查的,你还不知道我嘛,有你珠玉在前,我根本不会喜欢其他任何女人,就算将来老了,在我心里,你也一定会是最可爱漂亮的老太太。” 郁自安这么说了,沐颜其实也就信了,他本就不是会撒谎的人,而且也不屑对这种事情撒谎,这一茬就算暂时揭过去了。 不过在年节时,郁自安带着沐颜和嘟嘟去李家拜年,却在李家见到了一个从藏区来的人。 这人叫陈效勤,前朝武备学堂出身,是李家的远亲,曾被派驻藏区戍疆,文采武功都是人中翘楚。 这次回来是因为藏区最近风波四起,他被人夺权,差点还被活埋,眼看着形势越发恶劣,汉民的生存越发艰难,所以便带了一百多部众从羌塘草原翻过唐古拉山,重新进入汉地,现在在祖籍河南一带安家,这次前来上海,则是为了一桩儿女婚事。 李叔林在席间将郁自安介绍给陈效勤,陈效勤却失声发问一句:“姓郁?” 郁自安有些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没错,陈先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