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远得抓不住。 沈亦槿转身微微一笑,“好,只是小女久不奏琴,也不会唱曲,棋艺也不精,似乎只能陪陛下用膳,可现下刚过了晌午,还未到用膳的时辰。” 李彦逐心中欢喜,这还是沈亦槿第一次笑意盈盈地留下来陪他,他明白沈亦槿只不过是因为他同意了请求,但也很知足了。 “不如,你陪我对弈一局?” 卫安听到李彦逐吩咐,高兴地合不拢嘴。往日里,主子去静月阁用晚膳,气氛好的时候,也偶而会说多留一会,但沈亦槿不是拒绝,就是沉默。 今日这般,还真是头一次。 沈亦槿久不对弈,她上次对弈还是重生没多久的时候,和兄长对弈过一次,那次她输的很惨,如今看着这黑白棋子,还真有些恍恍惚惚,有点后悔,方才要说什么对弈之类的话。 只不过下了几步,她的白子便落于了下风,她不由皱起了眉,看着棋盘比比画画,就是不知道该把下一个棋子放在哪里。 李彦逐看着她的样子弯了眉眼,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子的面容上,这是他鲜少见过的样子,他竟然不知,沈亦槿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他有些贪婪地看着女子,直到女子落了子,抬眸看他,“陛下,该你了。” 李彦逐的目光才回到了棋盘上,可在看见棋盘的一刻,他就笑了起来,手中的黑子落下,显而易见的白子输了。 “亦槿,你输了。” 沈亦槿有些沮丧,“我早就说我棋艺不精,陛下还要同我对弈。” 李彦逐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收进棋篓,道:“我们从新来一局,我让你三子如何?” 方才下了一盘,沈亦槿突然来了兴致,她还记得和兄长对弈那日,她可是拉着沈常松,一直对弈到深夜。 那时沈常松不肯让着她,她就一直输,输了就不让沈常松走,一局又一局的对弈。最后还是她心疼兄长第二日还要练兵,才妥协了。 只是从那次之后,沈亦槿再拉着沈常松对弈,沈常松是死活也不愿意了。 现在想起来,她只觉得时过境迁,将军府的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新的一局开始,沈亦槿明显感觉到李彦逐刻意让着自己,不仅仅是起步三子,之后步步都在让。 沈亦槿挡住李彦逐将要落下的黑子,“陛下,我只是棋艺不精,但我不傻,陛下也让得太明显了,黑子若放在此处,肯定会输,我不信陛下看不出来。” 李彦逐还是将黑子落在原处,他落寞道:“亦槿,我早就输给你了。” 沈亦槿手中拿着的白子停在半空,久久不落下,最后她放弃了那个显然易见赢的位置,而是放在了棋盘边上没用的位置,“可是,我也不曾赢过。” 接着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对弈也没什么意思,我就坐在一旁,看话本子陪陛下批阅奏折吧。” 李彦逐宠溺一笑,看来今日他应允了沈亦槿这个请求,真的让她很开心,都愿意陪着他批阅奏折了。 “好,听你的。”他从后面的书架拿出好些话本子,放在软榻上的小方桌上,“我这里有些话本子,你挑着看看。” 沈亦槿没想到李彦逐这里还有话本子,很是惊奇,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这本就不错。” 从没有过的,李彦逐批阅奏折处理公文,而沈亦槿坐在一旁陪着他,这幅场景竟让卫安湿了眼眶,他已经盼了太久。 傍晚,沈亦槿陪着李彦逐用过晚膳,一走出紫宸殿,就迫不及待地往凤阳阁走去,她要告诉李兰雪这个好消息。 一想到两个相爱的人马上就要相聚相守,她觉得很开心。 得知沈亦槿求得了皇恩,李兰雪兴奋地拉着沈亦槿转了好几圈,还拿出好多男子衣袍,说是早就为沈常松准备的,让沈亦槿帮着她挑选。 沈亦槿说她偏心,也该为父亲准备一些礼物,李兰雪马上喊了尚衣局的女官来,又觉得只准备衣物不够,还想准备些其他的,就又喊了其他的女官来。 一连好几日,凤阳阁都十分热闹,李彦逐也任由两人去闹,看着满满一马车的东西,沈亦槿也放下心来,有金吾卫护送,还有这么多盘缠,在瘴城的日子应该也不至于太辛苦。 沈亦槿还特意嘱咐别将自己想离宫的事告知父兄。 李兰雪点头应下,她明白沈亦槿是不想沈家父子为她担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