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滚烫,他感觉自己覆上了一块烧红的炭,进退两难。 “……” 桑非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动作,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百里渡月觉得那只手十分舒服,偏头蹭了蹭,然而还是犹如隔靴搔痒,难解疼痛。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悄然从桑非晚怀中滑落,和对方一起站在了水中。 “我好难受……” 百里渡月埋在桑非晚颈间,懵懂而又不知所措,痛苦皱眉。 “为什么会这样……” 胸膛间好似有一把野火在烧,灼得肺腑生疼,连带着脸色也红得好似滴出血来,唇瓣干裂而又苍白。 桑非晚很快察觉到了百里渡月的不正常,他原本皱眉想退开,却又忽然发现对方脸上温度烫人,像是要走火入魔了一样。 情爱之事,本就堵不如疏,一味强忍,自然容易受其反噬。尤其百里渡月本就灵力损耗,恰值心境不稳之时,哪里禁得起这样一番折腾。到最后半昏半迷,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形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悄无声息滑落入水。 桑非晚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百里渡月下滑的身躯。他紧揽住对方的腰身,心知百里渡月现在情况怕是不妙,只能往湖心游去,用水降温。 ……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桑非晚看着天上的月亮,有些想不明白。 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当初也许不该安排这段剧情。 尽管他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在湖中抱着一起浸了会儿冷水。 陷入昏迷的百里渡月忽然皱眉闷哼了一声,随即埋在桑非晚颈间不动了,看起来困得睡着了。只时不时在他怀中轻蹭两下,猫儿般懒洋洋的。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习惯,睡着了喜欢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没想到百里渡月也有这种喜好。 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悄然遮蔽,最后连月光也黯淡了下来。只有湖边的花丛留下一片被踩踏过的足迹,枝条歪七倒八。雪沁花在夜风中悄然伸展枝叶,幽香阵阵。 “哗啦——” 只听一阵水声,桑非晚终于抱着百里渡月从水中走了出来。他们二人身上都已经湿透,衣服紧贴着皮肤,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看起来难免引人遐想。 百里渡月此时已经昏睡了过去,脸上潮红褪去大半,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只是衣衫不整,连外袍也不知落到了哪儿去,只剩一身单薄的里衣。 桑非晚现在也没心思去找散落的衣衫了。他环顾四周一圈,最后还是决定把百里渡月带去书房。二人这副模样,如果回了主殿被旁人瞧见,只怕会引起极大的风波。 桑非晚平日打扫书房,有钥匙在身。他悄悄开了门,把百里渡月抱到里面用来休憩的床榻上,又折返回去重新锁上门,以防别人进来。等做完这一切,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个夜晚过得实在跌宕起伏,小黄文男主的福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桑非晚找了条干净帕子,细细擦了擦自己的右手,那种异样而又陌生的感觉仍是残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百里渡月,最后缓缓走上前,掀起衣袍在床边静悄悄落座。 纾解过后,药效自然就淡了。 桑非晚抬手覆在百里渡月的额头,试了试对方的体温,见没那么烫了,这才慢慢收回手。他见百里渡月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伸手替他脱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然后扯过一床锦被盖住了对方的身躯。 桑非晚自己身上也是湿的,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他直接褪下了外衫,随手扔到一旁,然后靠着床柱开始闭目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更像是沉思。 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又想了一些要紧的。 乱七八糟的事不可言说,要紧的事尚未理出头绪。例如百里渡月明天醒了,自己该怎么办? 《贪欢》原著中,百里渡月非常忌讳旁人发现他有第二人格的事,但凡发现了就是个死。其次百里渡月中了龙台花的药效,这其中也有桑非晚的一份功劳,若真追究起来倒不好解释。最后就是他们在湖中…… 虽然没真的做什么,但也有些逾矩,桑非晚自己都觉得有些破格,更遑论百里渡月。 总而言之一个字,难。 桑非晚无意识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莫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