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a段部分的旋律挺鲜明的,容易记忆,不过确实和后面有些断层。” 就像两块巧夺天工的布匹,虽然同样美丽,但花纹却大不相同,强行拼凑在一起跳跃感太强了。迈森当了那么多年的音乐监制,经验还是有的。 跟拍导演把摄像机重点对准了陈嚣,脸色一阵抽搐。这个人会跳舞就算了,怎么连钢琴都会弹,郑佳国是早打算好了拿节目当跳板要送他侄子出道吧? 换个人说这句话祁遇白肯定要生气的。他尚且青涩,拥有一切年轻人具备的优点和缺点,心高气傲,目下无尘,却也才华横溢。他可以发现自己的错处,却不喜欢别人指出他的错处。 然而他破天荒没有生气,而是偏头看向陈嚣,眉头微微皱起:“可我不想删。” 歌曲是创作人的心血,这段惊艳的旋律也耗费了祁遇白不少精力。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愿意删掉也是可以理解的。 陈嚣年轻的时候很少听祁遇白的歌。没有为什么,死对头看一眼都嫌烦,又怎么可能花钱去听对方的专辑。所以他对这首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陈嚣盯着曲谱,陷入了沉思:“也不一定要删,中间可以加几个音用来过渡。” 祁遇白右手覆在钢琴上,弹了一小段音乐给他听:“我试过,但是感觉不太满意。” 陈嚣是重生的,他的乐理储存知识比祁遇白丰厚了十倍不止。闻言思索一瞬,试探性弹了几个音:“这样呢?” 听起来要比刚才和谐很多。 祁遇白下意识坐直身形,眼睛亮了亮:“但会不会有点短?” 陈嚣笑了笑,只好尝试着又加了几个音。他把前面的前奏部分连起来弹了一遍,然后续上b段副歌。这次那种断层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总行了吧。” 陈嚣弹完收手,完美深藏功与名。祁遇白没有说话,目光微妙的盯着陈嚣,心想面前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会,脑子里莫名蹦出了一个网络流行词—— 宝藏男孩? 祁遇白没发现自己看陈嚣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你怎么学了这么多东西?” 陈嚣心想这不是废话嘛,整整五十年时间,想学什么不能学啊。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避而不答,像是故意吊着祁遇白:“洗手间在哪儿,我去洗洗手。” 这间琴房估计有段时间没打扫了,落了一层灰。 “我也要去,一起吧。” 祁遇白把曲谱收好,带着陈嚣离开琴房,去了厕所。因为录歌棚里来来往往有很多艺人,为了避免偷拍,厕所附近不可以出现拍摄装置,跟拍摄像只能在远处等候。 琴房在十二楼,平常没什么人来,就连洗手间也是空空荡荡的。陈嚣对着镜子洗了洗手,一抬头却见祁遇白正站在自己身后,愣了一瞬:“你不洗吗?” 祁遇白闻言回神,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这才上前洗手。他昨天擦破皮的地方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估计过几天才能结痂。 陈嚣见状把他的手拉了过来:“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啊,有没有一点常识。” 祁遇白确实没什么常识,养父母除了给钱,从来也不管他。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指尖轻轻弹动:“但是只蹭破了一点皮。” 陈嚣刚好有纸巾,他低头用纸把祁遇白伤口附近的水擦干净,嘀嘀咕咕道:“破皮也会感染的。” 陈嚣的原生家庭很幸福。父母也许不算大富大贵,但都很乐观,现在在老家养花种地,日子过得很舒服。受他们的影响,陈嚣也是个很乐观的人,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厕所空荡无人。 祁遇白盯着陈嚣低垂的眉眼,悄无声息上前一步,慢半拍出声问道:“……陈嚣,我唱歌真的很难听吗?” 你可以说祁遇白脾气臭,也可以说祁遇白性格差,但你如果说他唱歌难听,那无异于往死穴上戳。 陈嚣这次没再逗他了,想了想,认真摇头:“嗯……你唱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