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孟舟山闻言动作一顿,镜片后的眼睛直视着他,因为灯光折射,闪过一抹白芒,目光凉凉。 严越昭就是嘴贱,从小到大都这样:“孟舟山,你瞪我干嘛,连你亲外甥都不带,跑来带别人家小屁孩。” 严越昭工作忙,前妻又在国外,他总喜欢把儿子往孟舟山这里丢。 孟舟山不想解释太多:“隔壁邻居。” 严越昭道:“是你们发现的尸体?隔开做个笔录,流程你比我清楚。” 一名女警把隋月声推到旁边,开始低声询问他事发时的经过。严越昭示意准备给孟舟山做笔录的助手去屋子里帮忙调查取证,自己则亲自做笔录,然而还没等开口,就听孟舟山问道:“死亡时间大概在几点到几点之间?” 严越昭嘶了一声:“你又不是警察,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重要吗?” 孟舟山却道:“很重要。” 他需要排除隋月声身上的嫌疑。 严越昭不打算告诉他,孟舟山却已经推测出了一个大概,声音平静道:“我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过他们,所以他们的死亡时间在一点半之后。下午四点我正在家里写稿子,刚好从窗户上面看见女尸的头发一闪而过,死者当时应该已经遇害。” 所以, “他们的死亡时间在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 严越昭赶紧抬手打住:“孟舟山,我建议你闭嘴,因为你也算嫌疑人之一,懂吗?说太多对你没好处。” 孟舟山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隋月声身上,对严越昭道:“我不介意你把我带走调查,但你必须问仔细一点,看看他有没有时间证人。” 命案发生的时候孟舟山和隋月声不在一起,他没办法确定对方在做什么。尽管少年身形孱弱,且腿脚不便,实在不像能犯下凶案的样子。 严越昭嗯了一声:“我知道,不过他嫌疑不大,杀人分尸可是个力气活。” 凶手似乎是在玩躲猫猫,故意把男人的尸体藏得东一块西一块。床下,柜子里,厨房里,还有楼梯角落。等待着人们无意发现,然后吓得高声尖叫。 孟舟山忽然问严越昭:“你看见墙上的衔尾蛇图案了吗?” 严越昭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 孟舟山重复道:“衔尾蛇图案。” 严越昭吃了没文化的亏,他只记得墙上有个红圈圈,挠了挠头:“衔尾蛇是什么蛇?” 孟舟山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和这种人当了十几年朋友的:“你只用知道它是一种宗教图案就够了,我怀疑凶手会再次作案。” 严越昭皱了皱眉:“你怀疑是连环凶杀案?” 孟舟山点头,眸色沉凝。 严越昭脸色也难看起来:“那也得等发生第二起案子才能正式判定。我刚刚查过了,一男一女两名死者都是外地人口,无业游民,社会关系非常复杂,不排除仇杀可能性。” 孟舟山知道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总之你这段时间多注意这栋楼,我怀疑还会有凶案发生。” “这是肯定的,”严越昭知道孟舟山喜欢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取材,“不过你不考虑搬出去?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乱得很,每年都要死几个人。” 孟舟山摇头,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查清楚。 严越昭道:“你要真想取材,局子里刚好走了几个犯人,位置我给你留着,想体验生活随时过去。” 孟舟山拒绝:“谢谢,你留着自己用吧。” 严越昭也不开玩笑了,正准备问问案发经过。就在这时,法证忽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头儿,捆着女尸的绳子不太结实,我们不敢直接拉上来,得去楼下接着。” 严越昭刚刚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女尸直接吊到了楼下住户的窗户外面,大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