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惊天秘闻:“我母后就是被人勒死的……” 谢镜渊忽然出声打断:“太子慎言!” 太子闻言一顿,对上谢镜渊暗藏警告的眼神,而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再说话了。很显然,他不觉得这件事是什么秘密,但谢镜渊不想让他提。 楚熹年闻言却思绪翻涌。他低头看向谢镜渊,见对方露在衣领外的一截脖颈苍白如纸,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将自己勉强还有几分暖意的掌心覆了上去。 楚熹年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还冷吗?” 谢镜渊暗沉的眼看着他,既说不出一个冷,也说不出一个不冷。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好似回暖了些许,和楚熹年达成了一致。 分不清是谁冷了谁,又或者谁暖了谁。 楚熹年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又将谢镜渊拥紧了几分,无声动唇,在他耳畔缓缓吐出几个字:“是皇上吗……” 皇室对外宣称先皇后是病逝而亡,太子却说她是被人勒死的。堂堂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被谁轻易勒死?这个人除了皇帝不做他想。 谢镜渊无声闭眼,他早知道瞒不过楚熹年。这个人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很快便能推测出整件事情的真相:“知道也不必说出来,有些事烂在心里便好。” 知道太多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太子见他们二人抱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静悄悄游了过来,眉梢挑得老高:“你们是不是在说孤的坏话?” 这个太子有些被骂妄想症。 谢镜渊正准备把他推开,动作间却不慎触碰到楚熹年的胸口,感觉有些硌人。皱了皱眉,从他怀里摸出了一柄匕首。 太子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一见是柄小匕首,瞧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现在对兵器不感兴趣,对梯子、绳子类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很显然,谢镜渊也不认为这把短刀能帮他们什么,正准备放回去,却忽然被楚熹年按住了手:“我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谢镜渊一顿,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愣了几秒,罕见没有出言相讥:“……你该不会想用匕首挖个地道出去吧?” 太子在旁边睨了楚熹年一眼,对这个主意嗤之以鼻:“蠢货。” 楚熹年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他们两个人之中的谁传染了,不然怎么连自己带了匕首这种事都能忘。他慢慢松开谢镜渊,在井壁摸索片刻,然后对着其中一块砖石用力划了两下。 井壁皆由砖石砌成,且年代久远,楚熹年没费多少力气就用匕首把其中一块砖石掏了出来,井壁上便出现了一个天然凹糟。 他将碎砖扔到一旁,隔了一段距离,继续如上操作,又抽出了一块砖头。这样一条可供踩踏攀爬的凹糟便出来了。 楚熹年用衣袖擦了擦匕首上的碎屑,看向谢镜渊:“如何,若有此处借力,你可能爬上去?” 谢镜渊勾唇轻笑,又没忍住低咳了两声,看起来十足的病鬼:“我若说不能呢?” 楚熹年也不在意:“那我再想别的办法带你出去。” 他话音刚落,手中匕首便被人抽走了。只见谢镜渊以井壁凹糟借力,飞身跃起至井壁中间,三两下便又凿下一块砖石来。 楚熹年站在井底,仰头看向上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可以出去了。” 太子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面色僵硬的点了点头:“若能出去,甚好……” 井口周围杂草丛生,土壤下暗藏着斑驳的血迹。这里从前是个村子,却因为人口迁移,逐渐荒废起来。 明月高悬天空,将井口照得清晰分明。谢镜渊率先从井口爬出,转而想去拉楚熹年,却见爬出来的是太子,又面无表情缩回了手。 太子自己艰难从里面爬出来,咬牙切齿道:“谢镜渊,你个狼心狗肺的……” 楚熹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毕竟太子身份尊贵,自己总不能抢在他前面。 楚熹年没习过武,速度难免比他们逊色一筹,等爬到井口的时候,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就在这时,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攥住拉了上去,抬头一看,却见是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