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三人背影消失,杜清寒便转身,很洒脱地往回走。 望着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的侄女,杜布雨低声道:“痴儿,至于吗?” 不管怎样,秦昆这事做的不地道。他这么不地道,你还要去找他? “我是他的妻子,不应该吗?”杜清寒反问。 “这……” “噢,忘了,大伯没有妻儿,你可能不懂爱情。” 杜布雨呸了一口,气急之下将一颗石头踢的老远。 “哎呦……” 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来:“家主息怒,是我啊!” 温掌柜捂着肿起的额头惨兮兮道。 “你在那边干什么?” “家主,出事了,古顺子被打了。有一个凶恶老头好像查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这号是古顺子最早申请的,然后给他逮了!” 杜布雨一愣。 没错,大哥大这东西,是古顺子给他的。说是方便联系,他也没拒绝。 但……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逮古顺子干什么? 潘家园那一带,古顺子的‘桥岭古玩’可是手脚最干净的古董店了。 “不清楚啊!总之桥岭古家说把咱们供出来了,那凶恶老头来头不小,我们避避吧!” 杜布雨沉吟片刻后道:“不必了,温掌柜,你带着小杜儿走,这里我守着。” “啊?” “啊什么啊!古顺子离咱们这也没多远,你们速速出发!” 温掌柜汗颜一笑:“不是,家主,我是想问问去哪……” “哪都行!” …… …… 冀州,一辆吉普车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老头身后是一个匾,用黑布包着,除此之外,一位梳着油头的青年在开车,他叼着烟,侧头看向副驾鼻青脸肿的古顺子,几次想开口,又没开口。 吉普车驶过太行山,老头开窗透着气,看着外面的山势,淡淡道:“冯羌。听说……你们认识?” 老头坐在第二排,开口询问,司机打了个激灵,严肃道:“葛匹夫,你可以污蔑我,也可以被他骗,但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冯羌,绝不认识这帮土夫子!” 老头冷笑:“冯异冯文彪老来得子,居然不宠,真是有趣。” 司机撇撇嘴:“管得着吗你。” 老头没理会司机的态度,而是看向副驾。 “古家主,此番让你来指路,实属无奈,鲁莽之处,还望海涵。” 副驾的古顺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豁牙,揉了揉核桃一样的眼眶:“葛龙王言重了!大家江湖儿女,不打不相识嘛!” 说着,鼻血把纸浸透,古顺子又换了一张纸捅进鼻孔里。 “古家主,你昨晚是说去年时候,那大哥大就送给杜家主了,而且去年也见到左近臣了,对吧?” 古顺子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完了还看向冯羌,期待冯羌证明一下。 冯羌心中感觉不太妙,装傻充愣地在开车,古顺子看见冯羌不理自己,只能讪笑。 葛战却不慌不忙道:“冯组长,既然你去年见到了左疯子,为何不告诉我!” 后视镜中,葛战额头青筋突爆,显然已经在暴怒边缘。 冯羌咽了咽口水,又摸出一根烟点上:“葛匹夫,你现在也就比我高半级,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我在问你话!”龙吟虎啸,震耳欲聋,冯羌耳中轰鸣,浑身一震。 这老东西也太恐怖了……一嗓子吼的自己肝都在颤,父亲是怎么驾驭他们的? “我……咳。”冯羌灵光一闪,以退为进道,“最早我们围捕左近臣的时候,我中术对你开枪,你总体验过吧?不告诉你是为你好,难不成你被崩了才开心啊?!” 葛战冷哼一声:“执枪炮,不入流。我已经让钟家做了封魂针,到时候枪就别带了,你们本领低微,容易误伤无辜。” “你……” “冯异已经同意。” 司机泄了气。 老东西经过几年韬光养晦,已经看穿自己的弱点,用父亲压自己了。人老成精,这话果然不假。 葛战在往吕梁赶,景三生也在筹谋北上。 “楚师兄,余师弟,这段日子,魁山拜托你们照顾了!” 黄胶鞋,七分裤,景老虎身材魁梧,孩子们都依依不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