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 “沈弃,你快尝尝,我的小草莓糖,真的无敌好吃的!” 沈弃没有张嘴。 他有些局促地扶住他的轮椅,后退了一些,与姜酒酒之间,隔出了一小段距离。 “姜酒酒,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是以后,请你别再过来了。” 姜酒酒唇角扬起的弧度,顿时僵住。 她眨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沈弃,我们是朋友,我过来看你,是应该的呀!” “你最近都没有去学校,我真的很担心你。我……” “我们不是朋友!” 沈弃生冷地将姜酒酒的话打断。 看到面前的小姑娘,那双晶亮的眸,因为他的话,好像一刹那碎裂,沈弃的心口,克制不住扯痛。 他其实,是想要跟她做朋友的。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有着世间最灿烂的笑靥的小姑娘。 她是他唯一认定的朋友。 他永远,都忘不掉,第一次看到她时,她的模样。 他身边的人,看他的时候,要么不屑,要么厌恶,要么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可她不一样。 他第一眼看到她,她的视线,也落到了他身上。 她对着他,弯了眉眼,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眸,亮得令人,她脸上的笑靥,也温暖灿烂到惊人。 她看向他的眸中,没有鄙夷,没有嫌弃,没有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仿佛,他沈弃,是一个身体健全的正常的人,是一个,值得她喜欢的人。 对上她那双灿笑的眸,沈弃只觉得,他那灰暗的生命,仿佛一瞬间被点亮。 沈弃垂眸,他看了眼自己那没有分毫知觉的双腿,看了眼他身上的脏污。 他渴望光明,渴望温暖,渴盼她这位朋友的靠近。 可,他不配。 阴沟里的烂泥,终究只能烂在阴沟里。 他虽然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但他也知道,傅七少,在这帝都,意味着什么。 她喊傅七少爹地。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公主的朋友,应该是公主和王子,而不是,他这种,烂在阴沟里,站都站不起来的残废。 “姜酒酒,以后,我不会再去上学了。请你,离开这里!” 沈弃说他们不是朋友,姜酒酒心里真的好难过。 但她更关心,他不去上学的事。 “沈弃,你怎么不去上学了?为什么啊?” “为什么?” 沈弃将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的原因,尽数埋在了心底,他继续强撑着,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还不是因为,讨厌你,不想看到你?!” “姜酒酒,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 听到沈弃说讨厌她,姜酒酒的眼泪,差点儿滚落下来。 她是个有骨气的小姑娘,如果别人讨厌她,她也会讨厌那个人。 可,沈弃是她认定的最好的朋友,她做不到讨厌他。 她怕她掉眼泪,沈弃会更讨厌她,她连忙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她就忽然听到了一道苍老的痛呼声。 她下意识转过脸,她就看到,一位年迈的老太太,被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狠狠地从一楼的一处破旧的小屋子里,给狠狠地摔了出来。 沈弃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那张冷峻的小脸,瞬间惨白如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