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文言不知道竟然是这种白法。 若是人长成这个模样,头发白又有什么可怪? 而且这一头波浪的卷发,比张文言曾经在巡州城中看到的那些所谓的异族舞娘,还要风情百倍。 “看什么呢?这是司家的那位少爷,小如的夫君。” 顾蜜如拉着司献春,把他按在椅子边上坐下,对着司献春朝着张文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那个是张哥,翠翠姐的夫君。” “就叫姐夫吧。” “姐夫。”司献春从外面进入这间温暖的屋子,那种僵硬已经彻底留在了外头。 他像一个一生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人,突然间暴露在阳光之中,并不觉得刺眼,只觉得浑身被照得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叫姐夫的时候甚至用拐杖撑着站了起来,微微点头,态度十分的恭敬有礼。 把张文言给弄得手里的菜刀连忙放在案台上,把手在围裙上面蹭了蹭,有些无措地插进围裙里头,笑着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这店铺是小如和我家翠翠合开,我们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 张文言这句话一冒出来,差点把徐揽翠弄了一个跟头。 什么叫做我家翠翠? 徐揽翠看着张文言的眼神,活活把一双刀切一样的眼睛都瞪大了。 成婚这么多年,张文言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唯一一次鬼混回家给她带了一对耳坠子,还是从顾蜜如那儿买去的,徐揽翠早就知道了。 他从来没有说过像“我家翠翠”,这样的话,称呼她从来都是叫全名。 只有在外面惹了大事儿回家,才会叫她一声夫人。 徐揽翠一直就瞪着张文言,张文言额头上的汗都快让她给瞪下来了。 不过张文言有些隐晦地看了一眼顾蜜如,那意思非常的明显——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不要搞我! 顾蜜如隐晦地点了点头,扶着司献春说:“你肯定累了,我先扶你到后面休息吧,这店里你以后也可以看,而且你以后要上前来帮忙的。” “翠翠姐,姐夫,我先扶他回去。” “啊!快去吧!”徐揽翠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嗓门特别的大,堪称气壮山河。 把她身边站着的张文言给吓了一个哆嗦,司献春抓着顾蜜如的手也紧了一下,有一些慌张地看向了徐揽翠,还以为她是生气了。 顾蜜如对司献春小声说:“翠翠姐天生的嗓门大,不是冲着你。” 说完之后顾蜜如就扶着司献春上后院,两个人从屋子里面一出去,徐揽翠直接揪住了张文言的耳朵。 面红耳赤地问他:“你又在外头给我惹了什么事?!啊!还是你又新找了姘头了?!” “给我一五一十地招来,要不然今天猪肉不够卖我就把你剁了!” “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张文言哀哀叫痛,也面红耳赤地分辨。 结果徐揽翠根本就不信他的邪,把他的耳朵直接给拧了一圈差点拧掉了。 咬牙切齿地说:“你如果在外面没有干坏事,你会叫‘我家翠翠’?” “你叫的是哪个翠翠,是暗.娼巷子里面的那个小翠叫顺嘴了吗?!” “你敢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给我带到家里来,信不信我活扒了你的皮……” 屋子里面的嚷嚷声持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