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了一段路,一同经过揽芳阁门口,正好听到些闲言碎语,”朝文康脸色有点不大好看,“只请了户部没请吏部,还刚好被看到,李寸英面子上却不过去,自得热情请胡大人进去饮几杯,顺便也叫了我,但我去不去都没关系,便当场告辞了。” 夜无垢看了朝慕云一眼。 这眼色很明白,朝慕云很清楚夜无垢在想什么。 他在说,朝文康还挺聪明,知道要揣摩上官意思,不管馋不馋酒,自己有没有面子,那个局,胡复蒙感觉被冒犯,被生拉硬拽进去,其实本身是不愿意的,那作为下官的朝文康,不若先表个态,稍后上官也能借机早点出来。 朝慕云:“你一直在门外等待?” “别人饮花酒,我为什么要在门外等?”朝文康一脸小孩子还是太天真,“本来事情就谈的差不多,我自然转身回了家。” 朝慕云:“遂你并未见过王德业,也不知揽芳阁里是怎样境况。” 朝文康:“没有,我都不知道!” “你和李寸英,单于令关系如何?” “点头之交而已,都不熟。” “漕帮姚波——” “都说了不熟,”朝文康握着书卷的手背青筋隆起,“只是见过几次,托人带货时走过他的水路,用过他的船,但我本人并未和他打过招呼,和寻常商人走货一样,该给的好处都给了,他甚至不知道东西的主人是我,就这么简单!” 朝慕云抬眉:“东西,什么东西?” 朝文康:“家里用的东西!贵圈别人都有,但京城买不到的东西,你现下可懂了!” 朝慕云听明白了。 闲来无事时,夜无垢曾给他讲过漕帮生意,陆地上的声音不必说,谁的地盘谁经营,经营什么,自己说了算,比如京城主帮,弄了很多赌坊青楼,现在看,拐卖人口也插了一手,鸱尾帮则不一样,干的多是镖局买卖。 水道上的生意,就是水路了,漕运漕运,运的多是漕粮,还有盐,其它的小宗生意,就是客商采买,有南北走货的大小商家,采办货量大,陆路不方便时,会租用漕帮的船,这些商客中有门路广的,也会为京城贵族带货,一些精美稀有的,京城寻买不到的,都可帮忙代买,贵妇圈一直以自己能买到,别人买不到自豪。 这也是人情交际的一种。 “只这些?” “就只这些!没了!” 朝慕云看着朝文康差点恼羞成怒的脸,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撒谎了,至少……隐瞒了些什么东西,绝对不简单。 但这么硬问,对方肯定不会说。 他便改了方向:“李寸英欲谋盐道主官,走了户部关系,请了你的上官胡复蒙,请过你没有?” 朝文康神情冷淡:“他是想走门路,胡大人不理他,确曾走到我面前过,但我没应,这件事也没管,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只这些,再问,就一问三不知。 朝慕云便问起王德业和姚波死亡时,朝文康的详细时间线,他倒也配合,什么时间在哪里,说的清清楚楚,一副诚恳无辜,半点不怕查的样子。 “还请朝大人最近不要离京,若有需要,大理寺会再次叨扰。” 朝慕云意味深长地看了朝文康一眼:“告辞。” 他走后,朝文康握紧书卷,指尖发白,看着门口的方向,久久未语。 “大人……朝大人……” 恍惚间听到小吏呼唤,朝文康才闭了闭眼,转过身,神情自若:“何事?” “您要的卷宗箱……下面找出来了,现在就给您送过来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