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到槐没身侧:“你方才说,有点东西?” “这个我熟啊, ”槐没甚至兴奋的碰了碰手臂上一直缠着的小蛇, 小蛇懒洋洋动了动, 算是回应了她,“这是蛇毒!” 夜无垢:“蛇毒?为何是蛇毒?” 还是那个道理,人都快烂完了,皮肤颜色也看不出, 你怎么就认定是毒蛇? 槐没指着死者骨头:“你看他的骨头颜色,是不是比一般人略深?不是发黄的那种,是有些发青。” 夜无垢见多识广, 还真见过不少尸骸:“人死之后, 腐败成骨, 便已过去很久, 骨头颜色总会有细微变化, 同新鲜骨头颜色不一样,并不是干净的纯白。” “不错,”这一点槐没很赞同,“但只有被蝰鳞蛇咬到,骨头才会是这种颜色。” 朝慕云:“蝰鳞蛇?” 槐没微笑:“这是一种毒性巨大的蛇,它的特点有三,其一,迅速致死,毒液所至之处,会有水泡,这点回去翻一翻仔细的尸检格目,应该有所体现;基二,也就是今日我们看到的,死者骨头会发青,且无法淡去;其三,中此毒者,因为被蛇毒麻痹脑子,初期会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兴奋感,会有一点点幻觉。” 幻觉…… 朝慕云问:“让人失去理智的那种?” “不,”槐没摇了摇头,“和曼陀罗那种致幻效果不一样,它只是让人兴奋过度,会想尝试平时不会做的事,但也并不会完全失去理智,是可以沟通的。” 也就是说,有影响,但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夜无垢:“是他杀?” “必然是他杀啊,”槐没看着尸体,“这种蛇多生南蛮炎热之地,京城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如果有,一定是有人豢养。” 既然蛇有主,那投放咬人,自也是人为驱使,必是谋杀。 “还有这里——” 槐没弯身,从烂糊糊油腻腻一团内腑里,扒拉出一片纸团,夹出来:“有不一样的东西哦。” 是一个纸团。 因各种□□腐蚀,纸团已经看不出本身颜色,夹出来的这一小团也极为脆弱,岌岌可危,最外面的团层已经消失,仅剩内里一点点,还得小心展开,稍微大了一点,就会损毁。 槐没颇感遗憾:“可惜快坏了。” 夜无垢却眼神微深:“没坏完,才是重点。” 他说完,还看了朝慕云一眼,眼神直白明确——我说的对不对?快夸我! 朝慕云莞尔:“不错,没坏,才是重点。” 槐没:…… “啊?什么意思?” 验尸验尸,难道不是找出东西来最重要?这基本坏完了,能算得上证据,呈上公堂么? 朝慕云提醒她:“尸体内腑环境恶劣,什么样的纸张才能扛下来,不会这么快被腐蚀?” 槐没怔了下。 是啊,什么纸这么结实抗造,这么折腾都没烂完? 一般草纸肯定不可能,宣纸也没这么大的劲道,花笺……也悬,想不腐烂,光靠一点硬度叠加肯定是不够的,内里制造工艺要非常优秀才行。 所以这张纸是什么? 虽然烂了大部分,可还有一小半算是还行…… “银票。” 夜无垢指着边角微不可查的花纹:“还是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 多的东西已经看不到,比如面额到底多少,上面黑乎乎一团,基本也看不出文字,但这个花纹的确很明显,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