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唏嘘不已,众说纷纭猜测什么的都有。 一时间多方媒体转发报道,登上热搜,没多久又被人压了下去。 南城豪门的人,都出手了。 荆谓云这辈子太苦了,好不容易得到那么一点甜,可最后又被抛弃。 陈浩屿当初的想法应验了。 没了大小姐的荆谓云人生彻底崩盘,万劫不复。明明吃了那么多苦,历经千辛攀上高峰,他却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老天有眼,就不要收回那块糖。 ———— 时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莫名感觉到一阵眩晕。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傅云礼浑身是血,被推进抢救室,手臂无力地垂下,上面蜿蜒曲折爬满了红色的血痕。 那个阳光善良,一向开朗的少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她说。 “姐,松手吧……” 这是什么离谱的梦? 时郁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就算她出事了,傅云礼都不会出事。 对了,小抑昨天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她,想必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傅云礼向来以父母为目标,高考成绩优异,毫不犹豫报考了警校。 报考警校不似其他院校那般,需要政治审查,体能测试以及面试等等一系列严格的筛选。 傅云礼各方面条件都合格,亲属档案更是光荣的一笔。 时郁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能过! 她由于高中休学一年重读,本来比傅云礼大一岁,却要和他一起上大一。 因此,还被傅云礼笑话来着。 时郁闭了闭眼,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甩掉,起身去洗漱。 自从成年后,她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间,房租不算贵,再加上她假期也有兼职打工,勉强能负担的起。 傅云礼自16岁开始,就各种兼职打好几份工了,在时郁发病最严重的那一年里,全是他一个人担起所有责任。 他真的做到了小时候的承诺,会变成男子汉,保护好姐姐,守护这个小小的家。 这个他和时郁组成的家。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应当是傅云礼来了,时郁走过去开门。 少年穿着浅蓝色休闲牛仔裤,印花英文t恤,右肩上搭着一个黑色书包带子。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黑发,标准的阳光男高,只不过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生。 他眼皮没精神地耸拉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往里面进。 “我都说了,你去我那住,你又不肯,非要找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我刚才来,楼下连个保安防盗锁都没有,安全指数太低了。” 时郁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瓶水递给傅云礼。 她和傅云礼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 他说,她听着。 时郁的房间确实挺小的,过了18岁以后,一些低保和补助金就没有了,不过这些年来的助学金各种钱也攒下了不少,不至于饿死上不起学。 她和傅云礼从小学到高中,学费都是全免的。 俩人一直都在一个班,也方便了傅云礼照顾她。 直到大学,俩人报考了不同的学校,虽然在一个城市,但到底不像以前那样随时都能见到。 傅云礼18岁时,不再需要监护人,父母留下的遗产也全都交给了他,有套一百多平市中心的房子,还有一大笔钱,但他总觉得不够,兼职还在干,并没有辞。 “咔——”拧开水瓶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傅云礼仰头灌了两口水,垂下头来,蓦地道:“你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是吗?” 因为“生病”,时郁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虽说,她因曾经那些事受到不少关注,有很多好心人捐赠,但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渐渐消失在人的视野中,大家也就忘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