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屿也冲了。 梁恬没他们几个那么疯,但也笑着拿个气球来玩。 4v1,在大小姐的控制下,荆谓云惨败。 ———— 菜不出意外的又凉了,不过这次没有再热了,几个人都不是矫情的人,直接围成一圈吃饭。 时郁挨着荆谓云坐着,另一边是梁恬,然后是沈寻陈浩屿。 茶几中间放了块蛋糕,听说是三个人一起挑选的。 时郁不认识什么牌子,但那蛋糕是肉眼可见的精致了,一看就很好吃。但配上茶几一圈闪来闪去的小彩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像帅气的兰博基尼开进了土坑。 三个字,没眼看。 时郁拿起两个数字蜡烛,一个1,一个8,并排插在蛋糕上,然后关了客厅所有的灯,定睛看向荆谓云,眼神中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荆谓云最受不了她这么看自己,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没抽,而是用燃着的部位去碰蜡烛。 “滋啦滋啦……” 黑暗中,蜡烛像是小型烟花一样,灿烂的亮起,闪烁的光照在人的脸上,说不出的柔和。 荆谓云一直偏头凝视着时郁。 这一刻对他来说,蛋糕不重要,蜡烛不重要。 他只想看着她。 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全都变成了陪衬,像是相机上了虚影光圈,什么都看不进去,也什么都听不见。 时郁冲他笑了笑,“许愿呀。” 荆谓云“嗯”了一声,却还是直直地望着她。 少年唇角微扬,眼里有着淡淡地笑意,在蜡烛即将熄灭时,缓缓闭上了眼。 “你许的什么愿望?”时郁见他睁眼了,小声问道。 荆谓云身子往她那边倾了倾,好似咬着耳朵说话,“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切蛋糕。”时郁伸手指了指精致的蛋糕。 她还挺爱吃甜食的,只不过奶油吃多了会比较腻,她一般只会少吃一点,更喜欢吃蛋糕胚。 荆谓云点了点头,小铃铛又响了起来。 陈浩屿:“……” 你丫的真的不打算要脸了吗? 沈寻是个看不出来事的,梁恬则比较礼貌不会过问隐私,所以,一直纠结那个项圈的,只有陈浩屿一个人。 荆谓云随意的把两个烧完的蜡烛丢在旁边,抬手拿起蛋糕刀。 右手手腕的小猫爪倒是没铃铛,但是一直在晃。 晃得陈浩屿呼吸一滞,眼珠子死盯着猫爪。 一旁的沈寻用胳膊撞了撞他,“你老看荆谓云干什么?” 陈浩屿眉头紧皱,“你不懂。” 沈寻疑惑,“我有啥不懂的?” 陈浩屿满脸哀怨,转头看向沈寻,“我的信仰破灭了,世界观崩塌了,就好比我追的番,他最后烂尾了一样。” 沈寻一愣,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非常理解,用同命相连地眼神望着陈浩屿,“那是挺痛苦的,可这和荆谓云有啥关系?” “……” 荆谓云全当没听见,面无表情地切蛋糕,先是递给了时郁一块,剩下的则放在盘子里等人自取。 梁恬用手掩嘴忍不住想笑,拿起盘子给另外闹腾的两个人分蛋糕。 “哇,梁恬你真好。”沈寻接过盘子,顺嘴夸了一句。 陈浩屿也咬了口蛋糕,不愧是价值几千的蛋糕,甜而不腻。 当时,他陪梁恬和沈寻去订蛋糕,看到那一连串的价格,人都懵了。 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陈浩屿和荆谓云一样又有点不一样,他爸妈离婚了,谁也不想要他,每年打点所谓的抚养费就不管了,他也不是一个能花钱的主,攒下了不少。 剩下的钱,来路就有点丢人了,有打架赢得,有帮一些饭店网吧赶走混混时老板塞的。北园的老板都是人精,从来不说那是什么保护费,而是感谢。 一来二去的,他也有了一笔钱。 可当陈浩屿真的有钱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大手大脚开销,而是想离开北园。 想赚更多的钱。 然后以后买房买车,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行了。 但在北园生活久了,人都有一种血性,骨子里的本性是压不住的。 恶犬拴了链子,也会疯狂冲着路人嘶吼。他本身就是危险的,稍有不慎,便会造成不可控的局面。 陈浩屿只希望,时郁千万千万不要松开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