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 荆谓云沉默了十几秒,慢慢站起身,走到时郁旁边坐下。 见状,时郁侧过身改为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撒娇似得碰了碰荆谓云的指尖。 “明天大小姐给你过生日吧。” 荆谓云没说话,时郁就看着他,眼睛微弯。 他垂眼看了看大小姐的手,她的手小小一只,像猫爪子似的轻挠着他。 恶劣又大胆。 “你生日是哪天?”荆谓云面无表情岔开了话题。 “哈?”时郁也被问懵了。 这个世界的“时郁”生日是哪天,她根本不知道,说错岂不是就露馅了。 不过,荆谓云既然问了,是不是代表他也不知道“时郁”的生日是多少? 再就是,时郁不想再对荆谓云说谎了。 “11月11日……” 据院长奶奶说,她们有的有出生日期,就按照正常的生日算,没有的,就是来到时光福利院当天的日子。 这就是她的生日。 这时,糕点和小吃上来了。 时郁早就饿了,直接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块小鸡排,满足地眯了眯眼睛,“这个好吃,你尝尝。” 荆谓云和她并肩坐着,在吃的上面,他从来没对什么东西表达出喜爱的情感。 大小姐让他吃,他就吃了。 时郁懒洋洋地吃着食物,感觉哪个好吃,就往荆谓云盘子里放一点。 似乎是觉得投喂荆谓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不过生日的。” 荆谓云斟酌着怎么说话不会伤了大小姐的兴致,蓦地开口道。 时郁一愣。 其实认识了这么久,荆谓云家里那点破事,时郁都知道,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履行当初那句不过脑子的承诺,“大小姐疼你”。 一阵沉默后,荆谓云低沉的声音传来,“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是罪,生日不生日的,没那么重要,你不用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耽误时间……” 时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听他用平静的语气轻贱着自己。 又来了。 那种酸涩堵在心口的感觉。 荆谓云你可真厉害啊,装可怜,让大小姐同情也要有个度吧。 平时闹一闹玩一玩的没什么。 过生日就别装了呀,大小姐会心疼的啊。 时郁想也没想,伸出手捂住了少年的嘴,另一只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拽着什么救命稻草。 那么好的荆谓云,也会疼啊。 只是他习惯性把痛苦都藏起来了。 时郁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深陷绝境黑暗的少年,是如何独自吞下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 一想到这,她就也能感觉到疼。 最后,荆谓云妥协了。 他伸手把人搂紧怀里,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很轻。 “听你的。” ———— 时郁这人,性子冷,对什么都提起不来太大的兴趣,连头发丝都透着点颓。 但她一旦对一件事上心后,就会认真做到底。 第二天一大早,时郁就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昨晚她吩咐了什么,偌大的别墅里一个佣人都看不到,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时郁和荆谓云两个人。 荆谓云不看重生日,无所谓怎么过,全凭大小姐心情。 他们先是去了银相城的超市。 荆谓云非常自觉地推了一辆购物车,跟在时郁旁边。 大小姐走走停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明显是不经常出门,估计连菜价贵还是便宜都分辨不出来。 她问他,“你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