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也看不惯他们这种行为,但当时那情况,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加上我要开车,也没法制止,哎……” “……” “你那几下有够帅的,绝对是练过的吧?以后你坐我车,费用全免!” 司机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说到情绪激动时,用手拍了拍胸脯和荆谓云打着保证。 “北园混子多,但有原则的没几个,这群人已经毫无底线了,像你这种,很少见了……”说到这,司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他干这一行很久了,从北园到南城,再从南城到北园。 见惯了想往外走的,也有很多出去以后无法适应,又灰溜溜的跑回来的。 南城生活节奏快,混混少,就算是打架,和北园相比,就和闹着玩一样。 习惯了北园的疯狂,在南城就会有种“憋屈”感。 同样,南城以商出名,不是一般的富,一般人根本起不来。 想到这,司机感慨万千,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你在谁手底下做事啊?北园我也认识一些人。” 听到这,一直沉默不语的荆谓云抬了抬眼。 “坤叔,认识吗?” 司机一愣,表情变了变,似有些不敢置信,“老丁吗?” “嗯。” “原来如此……你从南城赶过来,是为了他吧。” 丁一坤,当年在北园很出名,倒也不是靠凶出名,恰恰相反,他亦正亦邪,北园大大小小的混子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恩惠。但同样也有不少人,在他手上销声匿迹了…… 北园地方也大,各种街,各种地盘,因此出了不少老大。 丁一坤当时也是跟着别人混的,听说他是从小混混开始,慢慢混起来的。 “小兄弟,听我一句劝,这事你别掺和,这他妈就是一趟浑水,谁碰谁死。”司机神色严肃,眉头紧皱,全然不见刚才的轻松。 社会的黑暗,远远超乎人的想象。 “啪嗒。” 荆谓云掏出漆黑的金属打火机,清脆的一声响,燃起一小簇微弱的火焰。 他坐在医院冰凉的长椅上低垂着头,碎发垂在额前,稍稍遮住眉眼,看不出神情。 他皮肤白得泛冷,透着莫名的凉意。 少年漫不经心掏出一个蓝色烟盒,从里面拿出蓝白烟杆的香烟,借着打火机的火,将其点燃。 旁边的司机看了一眼,“御猫?这烟还挺冷门的,能给我一根不?” 荆谓云没说话,把烟盒往他那边举了举。 相较于南京,云烟,玉溪这些,御猫确实挺少见的,名字也有趣。 少年懒懒地低着头,一直在抽烟,不再说话。 直到警察忙完,领他们去警局做笔录,听着夸奖与关心,荆谓云始终缄默不语,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警局人有点多,光是地上就蹲了十几个人,明显是打架斗殴进来的。 “警察叔叔,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就是闹着玩的,放我们走好不好?我妈在家等我吃饭呢。”一个男生张口胡扯着。 “嚷嚷什么,你们闹着玩都动上砍刀了,挺会玩啊!” 一名警察正在清点收缴的棒棍等,里面一把锃亮的砍刀尤其显眼。 “没开刃的叔叔,我们都是好学生,哪敢真砍人啊,就是拿来吓唬人的……” “把嘴闭上,一会有让你说话的时候。” 男生哼了一声,转头又和其他几个人闲聊着。 突然,他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影,男生说话的嘴巴登时停下来,忘了自己在哪,猛地站起身,下一秒,就被人按回去蹲着。 “艹,那特么是不是荆谓云?” “黑山街那条疯狗?” 黑山街,顾名思义,是黑山上的一条大街。 那里原先是准备开发建楼的,不知为何施工到一半,开发商拿不出来钱,最后无力施工,只能作罢。 荆谓云仿佛看不到那些人惊诧的目光,偏过头看向窗外,思绪渐远。 ———— 深秋,黑山街烂尾楼。 “艹,叫会不会?你小子是哑巴吗?”男人暴虐地拽住一个小男孩的头发,往水泥地上砸去。 沉重的撞击声落下,一声闷哼响起。 小男孩仰起头,那模样,像是一只恶犬露出自己稚嫩尚且不足以伤人的爪牙,目光中涌动着暗火。 “诶诶诶,你那么打把人打死了怎么办?”旁边一个男人随口劝了劝,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正在录下这施暴的行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