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高雅拍了拍陈浩屿的脸,巧笑倩兮道:“真乖,要不要姐姐奖励你个亲亲?” “亲个p啊,赶紧走!” 高雅没忍住“啧”了一声,“小孩就是没情//调,不会疼人。” 话虽这么说,她脚下步子可没停,没一会儿就到了荆谓云和时郁不远处。 高雅看了看好像被用502黏在一起的两人,惊叹道:“你居然敢给大小姐下//药?” 众人:“……” 陈浩屿拽了拽她,“你别乱说话,正经点行不行?” 时郁睁着一双水光迷茫的眼,艰难地看向高雅。 很快得出结论,不认识,没见过。 于是,大小姐又收回了视线,继续赖在荆谓云身上不撒手。 高雅眯了眯眼睛仔细观察着两人,一言一行都在勾人心魂,和时郁梁恬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骨子里就透着魅。 荆谓云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外套披在时郁身上,自己只穿了个白衬衫,仔细看得话,能在他脸上发现一点很轻很淡的红痕。 像被打了一样。 高雅不瞎,俩人怎么回事,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刚才不过是故意气这臭脾气没礼貌的小子呢。 她随意地拢了下头发,声音多了几分严肃,“你准备带她去哪?” “……” 旁边的几个人纷纷看向荆谓云,等他说话,结果这人一声不吭,谁也不理。 高雅眉头微蹙,正要开口说话,窝在荆谓云身上的时郁慢慢举了举手。 “我知道!” “那大小姐,你们要去哪里呀?”高雅问。 “去开//房!” 这话一出,全场霎时死一般寂静,幸好音乐声够大,时郁的话,只有她们几个听到了。 陈浩屿紧张地不行,抓着高雅的手疯狂出汗。 之前高雅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荆谓云倘若动了时郁,时家绝不会放过他。 现在,时家大小姐当着时家的人面,说要跟他大哥出去,这不纯纯找死吗? 谁料,高雅不怒反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荆谓云一眼,笑盈盈道:“她醉得厉害,别到处折腾了,法兰楼上有房间,你送她过去吧。” 高雅知道,大小姐被这男狐狸精迷住了,这会就听他的。 除了让荆谓云送以外,别人碰一下估计就要炸。 荆谓云点点头,领着时郁走了。 与高雅擦肩而过,他听到这个气质妖媚的女人,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你很聪明,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高雅言尽于此。 方才,如果是荆谓云开口说要带时郁去开个房间,她只要一通电话,就能叫人过来剁了他碰大小姐的手。 不过,做人要讲道理,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法治社会,文明点好。 “你不是这里的人吗,为什么……”梁恬不解,说白了,还是放心不下。 高雅淡淡瞥了她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盒烟,低头点燃,“梁小姐关心则乱了,在这,没人能让大小姐出事。” “那就好。”梁恬松了口气,当闻到烟味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她不懂,怎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要抽根烟呢? ———— 时郁走路不稳,几乎把重量全挂在了荆谓云身上,软绵绵的,几步路走得像是在走钢丝。 一旁的服务人员见状想要去扶时郁,可全被大小姐推开了。 她讨厌别人碰自己,每一次触碰,都宛如被不知名的东西弄伤一般疼痛难忍。 时郁虽然醉了,但内心深处的伤痛却无限倍的放大了。 以前那些伤害,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扎在心上的一根刺,逐渐在上面腐烂,哪怕用刀刮去腐肉,留下的也是血淋淋的伤口。 她好疼。 所有的人都在欺负她。 假的,全是假的,她时郁就是活在层层伪装下的人,用故作平静来掩饰心底发狂的魔鬼。 仿佛只要不哭,那些伤就可以被忽略藏起来了。 一遍又一遍给自己下着心理暗示:我不哭,就不疼。 只要我不哭,就不会难过。 自我欺骗。 可无数个深夜里,还是会在心里嘶吼咆哮,期待着有人能走进那片黑暗,发现那个遍体鳞伤蜷缩在角落的女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