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挽着褚今燕, 也好让她省些力气, “大夫看了之后怎么说, 伤的严重吗?” 轻花节临近尾声, 即便京中从来没有宵禁这一说, 但这热闹也逐渐褪色, 唯一还能留得住人的便是长安楼那边了。 街巷里倒也还有行人, 担心会有人不小心撞到褚今燕, 牵动伤势,一边说着,赵琼华一边扶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摊的茶桌上坐着。 顺便要了几碗糖粥。 “小伤而已,我都习惯了。”褚今燕兴致缺缺地舀着糖粥,低声回道。 摔的那一下,本来就是她故意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她没控制好力道,真的把自己摔伤了。 而且……她还被七皇子套走了那么多话。 这才是奇耻大辱。 赵琼华目光在七皇子和褚今燕之间游移着,感觉到几分蹊跷苗头,但褚今燕不想说她也就不会去问,“那等我们回府后,我找嬷嬷替你揉捏几天,这几天你就在府中好好休养着。” 崴脚的滋味她尝过,方重生回来的那近十天,她为了治好脚伤都没怎么离开过琼华苑。即便褚今燕的伤势不及她严重,但也得仔细着。 “好。” 褚今燕盯着面前香甜的糖粥,满怀惆怅地说道,思绪早就飘到不知哪处了。 后来赵琼华又陆续问了她几个问题,无一例外得到的都是一个“好”字。 叹口气,用完糖粥后又结过账,她轻轻推了推褚今燕唤她回神,而后才和对面两个慢慢品粥的人说道:“表哥、二公子,今日我也有些困倦了,就和今燕先行回府。” “我们日后再聚。” 谢云辞刚好放下汤匙,闻言他抬头看向赵琼华,淡淡一笑,“郡主慢走,莫要忘记后日的事。” 后日,四月十八。 是她该去马场上课的日子了。 出来放松的时候还要提这个,谢云辞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赵琼华莞尔,“二公子放心,琼华不会忘记的。后日见。” 说罢,她就半扶着褚今燕准备去锦罗坊。 两人下午坐着马车出府入城西时,为了回府时方便特意差人将马车停在了锦罗坊,离这街巷也不远,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能走到。 在路过江齐彦身边时,赵琼华微微俯低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道:“表哥别忘记之前答应我的事情,那个铺子。” “有消息了我再派人告知你。” “好,辛苦表哥。改日我在长安楼请你。”赵琼华俏皮说着,没停留太久便和褚今燕一同朝着街巷中的小路走去。 一段路后,两个人渐行渐远,便连月光刻意挽留的身影也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谢云辞从远处收回目光,一转头便对上七皇子几分不善的眼神,他满不在乎地笑笑,又在茶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这才开口:“天字一号阁,我等你。” * 马车四平八稳地走在长街上,耳边偶会传来风铃的泠泠声响,远离了城西漫天流离烟火、人声鼎沸后,从四周蔓延出来的寂静让人忽的有些不适应。 赵琼华侧倚在软枕上,一手扶额,阖眼静思,想事情想得出神。 今日轻花节,她虽也玩闹得尽兴,可沉下心思之后,她却忍不住会去想今日的种种,太过巧合,便显得尤为蹊跷。 和七皇子、谢云辞相遇本就是巧合,无可避讳怀疑。可她和谢云辞同行,在茶楼外闲聊时,忽然从天而降的那块断裂栏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