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干仗之前还要发表一通感言,谁惯的他臭毛病。 按照以往来讲,光戒对人寰有着近乎压制的不可逆伤害,只要击中,必然致死。 方印松了口气,拉着许祀瑞后退两步,正打算往刚刚发生爆炸的方向去找秦仄归。 他几乎笃定男人必然消散的结局,因而错过了对方眼里惊愕过后的嘲弄。 “呵……” 轻飘飘的一声嗤笑像是平地惊雷一样落在了方印的耳朵里。他几乎不敢相信刘瑶的男朋友在身中光弹之后仍旧安然无恙。 他手里的胶囊落了下去,掉进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大张着的胸膛里。和黏糊糊的血肉内脏融为一体。 方印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些松动,冷淡面具像是裂开了一样,错愕和惊讶就从那个裂缝中泄了出来。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寰会免疫光戒的攻击呢? 究竟是第三个幻境中的人寰背着他们偷偷进化了,还是他的光戒被削弱了? 没太多的时间留给方印猜测答案。 胶囊落入胸腔。 像是被足够浸润的种子落到了肥沃的土壤中,飞快的生根发芽,生机勃勃的顶破束缚。 病床上的尸体,胸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变得平滑。连一丝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明明他的心脏还在旁边的托盘里放着,他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像是诈尸了一样。 像刘瑶和她男朋友,一样死而复生。 是那枚胶囊在起作用。 光戒从未对人寰失效。刘瑶男朋友没有被光戒杀掉。 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人寰。 只是一个心脏被胶囊所代替的活死人,一具傀儡,一具行尸走肉。和床上坐起来的那一个,一般无二。 他们都是刘瑶的工具。 “走。” 方印的撤退命令发出的特别果断。当他判断出自己在正面进攻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苟命就成了第一任务,适宜的撤退并不丢人,无用的愚勇才是可怕。 他拉着还没搞清楚情况的许祀瑞,转头撒腿就跑。 许祀瑞的眼睫扇动着,一派惊慌,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刚刚瞬息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刚刚方印突然自信满满的率先对刘瑶的男友发动了攻击,然后勇敢气场转头就散了,头也不回的狂奔? 而对方又为什么一脸坦然的不闪不避,甚至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为什么病床上那个开膛破肚的男人还能坐起来的? 许祀瑞像是一本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只提问,没有回答。 他也没机会得到回答。 因为下一秒,身后就迸发出了一股可怖的气流,将他这本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整个掀飞了出去。 男人握着旁边的病床,手臂上肱二头肌鼓鼓囊囊的,直接将床板硬掰了下来,朝着两个人的后心就扇了过来。 后背生疼。 方印在地上滚了两圈重重撞到了墙壁之上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他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了,一时间有点儿眼冒金星。 许祀瑞不如他,整个人撞上了落地窗,然后软塌塌的躺在那儿半响没个动静儿,不知道是不是直接撞晕了过去。玻璃出现了蛛网一般的裂痕,向外微凸,许祀瑞似乎是嵌在玻璃里一样,稍微动一动,玻璃就会彻底碎裂。这让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