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之中,根本不参与这些人的争吵,负手而立胜券在握。 昨天晚上太子妃诞下一位男婴,可是延安帝清楚地知道太子妃肚子里没有孩子。 那孩子是二皇子的孩子,也根本不是昨夜生产,是二皇子的妃子在宫外生产之后带进皇宫的。 因为新生儿照顾不佳,才生下来就得了病,现在正在全力救治呢。 延安帝和太子隔着满殿的大臣遥遥对视,两人一上一下。 一人坐在龙椅之上,受众臣朝拜,一人站在群臣之中,被群臣环绕。 但是真正的掌权者,却再也不会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个。 延安帝用拳抵住了自己的唇,开始剧烈咳了起来。 很快他当着众臣的面呕出了一口血,被旁边的太监伺候着擦干净,大殿之中寂静无声。 延安帝沙哑的声音响起:“长孙纤云先前带兵追击敌军,虽然有些冲动,但当时的局势或许另有隐情。” “战事为先,先将长孙纤云解除禁足,令她调动兵马对战迎敌……咳咳咳咳咳咳……” “陛下!陛下三思啊!”兵部尚书向前一步,开口说道:“长孙纤云到底是个女子,南疆主将怎能由一个女子担当?再说先前她私自带人出城追击敌军的事情,已经足以证明她不堪为将!” “南疆十二镇,每一阵的主将都驻守南疆多年经验丰富,军功资历一样不差,未必没有人能够取代封北意大将军的位置!” 工部尚书说完之后,大臣当中有很多人站出来应声。 全部都围绕着两点:一是长孙纤云是女子,二是长孙纤云之前违逆其他城镇将领联合商量出来的守城之策,私自带兵出城追击敌军。 大殿之中再度吵得不可开交。 延安帝在上方隔一会儿就剧烈地咳,他的面色十分的衰败,这才几天的工夫看上去就老了好几岁。 这些朝臣们平时拿出去个个位高权重,个个让人景仰。但是真的吵成一锅粥的时候就像一群苍蝇,毫无涵养可言。 兵部尚书到现在还不知道延安帝失势,不知道延安帝现在就是一个傀儡,不知道让长孙纤云做主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延安帝的主意。 他以为这是延安帝抛出来的一个饵,他在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主子争抢南疆之权。 只要让兵部的人坐上了南疆主将的位置,就等同收复了南疆兵权。 这也是延安帝之前策划的。 只可惜现在朝中大部分的人都暗中倒戈,吵来吵去兵部尚书又落了下风。 岑戈出来跟他对抗道:“尚书大人又何必抓着长孙纤云是女子一事反复说?” “长孙纤云虽为女子,但她征战多年,军功累累,不知比军中那些所谓的男儿强了多少倍。而且长孙纤云的副将也是陛下亲封,难不成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 兵部尚书被噎得直瞪眼睛,他的阵脚已经是乱了。本来应该帮他的那些朝臣现在全都做壁上观。 兵部尚书忍不住看向了延安帝,结果延安帝撑着手臂闭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看他。 他咬了咬牙之后又说:“岑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根本不懂战场之事,如此护着长孙纤云,可别是因为长孙纤云的母亲出自岑家吧……” “你!哈!”岑戈被气得冷笑:“你我所议的乃是家国大事,难为尚书大人竟能扯到后宅之中。” “难不成因为长孙副将的母亲是我岑家子女,她在战场杀敌的时候敌方便会对她格外照顾吗?” 朝中的大臣有些看热闹的直接笑出了声。 兵部尚书的面色一青。 又说道:“长孙纤云之所以在军中军功赫赫,这么多年还不是有封北意大将军在身边的原因?” “封北意将军一受伤,调度南疆兵马的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