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重。不过长孙副将乃女中豪杰,自有神佛庇佑,即便是战事再起,也定能够逢凶化吉。” 到了这时候,长孙纤云和乌麟轩心中对彼此的生疏和成见,也都放下了。 因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借太子殿下吉言。”长孙纤云腰又弯了弯,眼中不受控制地弥漫上了一点泪水。 她看到了熊皮大氅下面露出的一角衣裙,知道自己的妹妹去意已决,又感动于她为了自己的夫君竟然置自身安危于不顾,眼眶酸涩,决绝转头,生怕落下泪来反倒显得懦弱。 队伍启程前,长孙纤云又看了一眼昏死的封北意,咬牙到额角青筋暴跳,抓着封北意低声承诺道:“夫君,无论如何,我定然为你在战场之上手刃伤你的罪魁祸首!” 等到队伍启程,长孙纤云不能离开重光镇,便派亲兵送队伍出道道关卡。 送人的正是师修远,他看太子简直咬牙切齿。 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朝上凑,就是害怕自己失控。 一想到自己的姐姐因为嫁他被吓得疯癫到如今,还在大婚之日下轿奔逃名节尽毁,师修远就恨不得狠狠将太子踹下马,同他这个除了脸之外没任何行的小白脸狠狠打上一架。 乌麟轩自然是知道师修远的,对他的怒目而视毫不在意,对他纵马几次三番挤到马前的挑衅也无动于衷。 看上去像是怕了,但实际上乌麟轩根本懒得理会师修远这样的毛头小子。 陆孟一直都藏在乌麟轩的怀中,抱着他贴着他,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一直到出了南疆最后一道关卡,师修远终于忍无可忍道:“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羞愧么,两国和谈之时被战俘挟制,险些丧命,甚至被胁迫着放走了战俘。” “太子来边关是犒军,还是给乌岭国丢人现眼的?” 男孩子十几岁血性太重,一冲动什么话都敢说。师修远和他姐姐感情极好,他姐姐亲手带他长大,羞辱他姐姐正如羞辱他的母亲一般。 师修远如何能忍? 乌麟轩听了这话,却并没有像师修远预料之中的一样,被激得三两句话就像面对战俘一样昏了头。 而是淡淡看了师修远一眼道:“南荣赤月不是你们几个放走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当时可说的是不要管我。” “哈!”师修远在关卡旁边下马,对乌麟轩的反应气结。 “太子殿下金尊玉贵,被人挟持我等能怎么样?自然是要不惜一切保全太子性命。反倒是太子殿下,既然无法自保,又为何要朝着战俘营帐旁边凑,平白无辜给整个南疆的将士添了放走战俘的罪状!” 师修远面红耳赤,已经是彻底急了。 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脑,之前他确实不敢招惹太子,但是放走战俘之后就不一样了。 太子回到皇城便会遭受皇帝处置,师修远乃是兵部师家的人,是皇帝的人,如果太子殿下敢在这里打杀他,那么就是“罪加一等”。 若是太子不敢打杀他,师修远也正好出上一口恶气。 只不过他得再怎么好,也没想到在军营之中那个桀骜恣睢,战俘给两句话就炸的太子殿下,现在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他看着师修远跳脚,轻嗤一声说:“师修远是吧,本太子记住了,回到皇城,定然好生的同父皇说明,师家之人是如何言语之上冲撞储君,藐视皇权的。” 陆孟在乌麟轩怀中一听,莫名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乌麟轩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按照他现在的性子,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