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乌麟轩走了进来,他竟然又换了一身衣服。 这次换的是太子的朝服,绣金描龙尊贵无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陆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连坐都没坐起来,朝嘴里塞了一个蜜饯,然后含糊说道:“殿下这次这么快就想通了?” “上次殿下哭了五天呢。” 乌麟轩脚步一顿,虽然他不记得关于那件事详细地记忆,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 但他绝对不可能为这种事情哭五天。 一般这种事情发生了之后,他如果没有把对方给弄死的话,就是跟她分开了。 因为如果在一起,对方敢把他当成一个妓子一样的戏耍捆绑,他绝对会把对方给杀了。 他今天迎接了犒军车队,和皇上派来边关的人虚与委蛇,也跟自己的人会面过,了解了皇城当中现在的势力发展。 延安帝果然是延安帝,想要对付他并没有那么的容易。他才是在朝中真正树大根深的那个势力,根系虬结南北东西,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拔除。 延安帝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向云鹤果真胆子极大,根本是个不要命的赌徒,乌麟轩敢给他蛊虫,他就真敢假借别人的手下蛊。 又兵行险着,演了一出“忠犬护主”去了半条命,彻底赢得了延安帝的信任,将延安帝身边多年的老太监都给坑进了宫中诏狱。 那条老狗还以为自己中的只是毒,被激怒就要发疯了,已经用保护太子妃为理由,派人去接江北那个“太子妃”,企图用此事拿捏住他,好让他在南疆老老实实地呆着。 老实个屁! 乌麟轩的心中充满不屑,但是接下来这一仗才是最难打的。 如果延安帝没有对他动杀心,几次三番的在截杀之中搅浑水,对二皇子和端肃妃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乌麟轩没想过和延安帝这么早对上。 乌麟轩的心情又好又不好,好的是现在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好的是和延安帝斗,注定要损兵折将,要打起万分的精神,谨防延安帝随时给他来一刀。 在这种时刻,乌麟轩喝多了酒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他的太子妃。 想到她心中就会觉得放松,想到她白天那个时候急切需要自己的样子,就会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就飘来飘去的飘到了这儿来。 乌麟轩坐到了床边上,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勾起了陆孟一缕头发,在手指当中慢慢地缠着。 他下垂的眼中满是复杂的算计,不过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的有序,而且温柔。 陆孟没有再主动问他什么,看自己的话本子让他卷去。 乌麟轩在床边坐了好一阵子,收了脑中的阴谋诡计后,这才哼笑一声说:“你倒是足够知情识趣,为什么不问我在想什么,来干什么?” “你还能来干什么?”陆孟晃荡着自己的小腿说:“在这军营里面要干什么你也不干啊。” “你会说‘这是在军营!你怎会如此的不要脸!’”陆孟看着乌麟轩,故意压低着嗓子学他的话。 学完了之后又说:“没劲。” 乌麟轩愣了一下,无奈地叹口气:“谁跟你说那种事儿了?” “我是说……”乌麟轩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决定不跟他的太子妃辩解。 他发现自己说不过她,尤其是在自己还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的时候。 于是乌麟轩沉默片刻,竟然脱了靴子挤上了陆孟的小床。 陆孟这次有点震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