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杀?”乌麟轩慢慢地问:“怎么会没有被杀呢?” 这和那些纸条当中他自己的预测写得不一样。 他顿了片刻,抓着地图的手攥紧,而后又松开,说:“不用渗透了,让他们撤回来吧。” 那些纸条上面写着——她安全了,就不要再去找她。 要放开她,要…… 乌麟轩闭上了眼睛,他轻笑一声,他脑中关于自己的妻子一片空白。 他笑的是他被抛弃了。 他乌麟轩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抛弃了,而自己甚至都不能去把她给抓回来。 因为他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自省字条,上面每一条,都写着下面要怎么做。 乌麟轩不想去相信,他觉得如果是他,面对这样背叛的人,他应该把她抓回来,狠狠地,让她清楚地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他何时这般窝囊过?他为那人差点死了,那个人却趁机离开了他。 用这么粗暴又可笑的手段离开他,这不像是逃走,而是一记狠狠扇在他脸上的巴掌。 可是乌麟轩从苏醒之后,发现胸口这羊皮地图之中的字条之后,就在一步步地按照上面的指示行动。 因为……那些字条力透纸背,上面还有因为用力过重,导致的黑墨点,这对他这样冷静的人来说,非是在极其重视和慌乱的情况之下,是绝不会有的。 那是他自己留给自己的。 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留给自己的。 不是谏言,不是忠告,而是……命令。 每一张字条都是用“我必须”开头,以达到某种目的结束。 这世界上乌麟轩或许谁都不会相信,但是他必须相信他自己。 他还要学一只雄鸟,按照他留下的标准,去一步步为他的雌鸟筑巢。 乌麟轩将所有的纸条都读过一遍,那其中很多事情都让他觉得荒谬极了。 可这也有趣极了。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无比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才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机也留不住。 甚至要他去削足适履,才敢去找她。 不过短时间内,乌麟轩没时间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找女人,他首要的,依旧是登上那登天的的位置。 而现在,再也没有了什么人会是他的阻碍,也再也没谁能让他舍生忘死,能成为他的软肋。 “在死士里找个身量差不多的,对外宣称建安王妃身染恶疾,无法见风。” 乌麟轩一张脸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之下,他觉得这夕阳的颜色美极了。 他微微勾唇,养病近一个月,他调理的很好,在夕阳的暖金之下,看上去俊若天神。 他轻启嘴唇,对他的死士头领说:“一路上你们一定要尽心尽责地保护‘建安王妃’。”。 “分一队轻骑与我,我带人明日启程,快马加鞭去北疆交接。” “是!”死士统领月回道。 “是吗!”陆孟说:“槐花明天要提前回来了?” “嗯,”长孙纤云说,“再过两日,八月十一,便是开通市集的日子,届时边关的城门也会开启,到时候会有异国商贩进入重光镇。” “每一年这些异国商贩里面,再怎么认真盘查,都或多或少地会混入异国奸细。 但通商又是两国早些年签订的盟约,要从八月十一,一直开放市集到九月初,放入城中的走商要严加看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