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眼神开车”这种形容词,但是乌麟轩发誓,他这辈子,从没有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 他又被陆孟撞了下,陆孟现在确实色心大起,有点借酒装疯的架势。 两个人靠在了船舱侧面的舱壁上,乌麟轩脸侧便是一扇窗户,花灯的斑斓和风铃的叮当声,甚至是人群的喧闹声都从外面钻进他的耳朵,可是乌麟轩却觉得自己有点耳鸣。 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心中本来因为愤怒擂动的战鼓,现在越发地密集震天响,可他心中的愤怒却如同一盘散沙一般,凝聚不成型。 陆孟其实没醉得很厉害,千金一两的酒,醉人却不上头。 她已经明白长孙纤云没冲进来救她,肯定是被乌大狗的人拦住了。长孙纤云到底还是很传统的女子,她的“离经叛道”只是在她热爱的上战场上面。 在这种地方遇见建安王这样的“外男”,她肯定不会进来。说不定还吓着了,或者替陆孟担心呢。 陆孟呼吸不怎么稳,装着不认识乌麟轩。 毕竟他都扮琴师来“抓奸”了,她怎么好意思不配合他的表演? 玩谁还不会? 陆孟吐气如兰说:“怎么说?公子是卖艺的……还是卖身的?” 陆孟把自己又朝前挤了下,本来文华楼是乌大狗的产业,他来视察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乌大狗扮成琴师这就过了。 他这明显是来找自己的。 估计让人暗搓搓蹲守在将军府外面,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巴巴跟过来……找她算账的! 谁知道算什么烂账,要堂堂建安王扮成这样子,反正陆孟不能给他反应过来,开口指责自己的机会。 而要让一个喜欢她,至少是喜欢她身体的小处男想不起来别的,对陆孟来说还算简单。 陆孟呼吸清缓的喷洒在乌麟轩的脖子上,下巴上,嘴唇上,但是忽远忽近。 她的眼神一直盯着乌麟轩的嘴唇,却离得很近,始终没有碰上去。 陆孟就这这个仰头的姿势,对乌麟轩说:“多少钱?” 她问完之后,没等乌麟轩的回答,又说:“公子这样的,多少钱一夜?” 陆孟说着抬起头,视线一点点从乌麟轩脸上刮过,最终对上他的双眸,然后不出意外,看到了他眼中浓稠的欲。 “公子这张脸,这姿色,我怕是付不起……”陆孟说着,手指从乌麟轩的手臂,一根手指朝上划,划到乌麟轩的胸膛上,画圈。 “能赊账吗?”陆孟故作一脸单纯天真地问。 “就记在乌麟轩的账。” 陆孟说:“你应该认识他,他是当朝建安王。成婚当夜,他亲口承诺我的,府中金银随意取用,保我一生荣华安逸。” “他待我特别好……言出必践,”陆孟笑着眯眼,手指顺着乌麟轩的胸口摸到他的喉咙,说:“他想必不介意我同公子这样好的人春风一度。” 陆孟说完,手掌压着乌大狗受不了痒滚动的喉结,用掐着他脖子的姿势咬在他唇边的小痣上。 乌麟轩浑身一震,已经是隐忍到了极限,一把勾住陆孟的腰身反客为主。 什么你怎么不回家? 你怎么敢带男人上花船? 你怎么敢…… 反正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陆孟口中清清浅浅的桃花酒味,让两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