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胡队一股冲劲,咬定青山不放松,连着好几天蹲守乔月不挪窝。无论乔月去归宁堂还是回家,外出吃饭逛街还是接到委托去看风水算命,总能看到胡队的身影。 “我都开始敬佩这个人了。”乔月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那一顶鸭舌帽。 “乔大师,你说什么?”坐在对面的大妈说道。 乔月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走神,连忙把视线重新放到面前的委托人身上,清了清嗓子—— “能不能把你的委托再说一次?” 大妈:…… 这王大姐介绍的究竟靠不靠谱。 尽管心里打鼓,但大妈还是将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乔大师,你要相信我,肯定有问题。”女人言之凿凿,一副对天发誓神色。 “就因为你很久没见到那家女主人?” “可不是吗!我记得她每天晚上都会去楼下跳广场舞的,但是现在已经快半个月没去了。我有向她老公打听过,他说她回娘家探亲去了。” “这怎么可能啊,她跟娘家那边早就闹翻了,几百年没回去过,怎么这次会平白无故回去呢。”大妈翻了个白眼,条条是道地分析。 “你跟那家女主人很熟吗?” 大妈挥了挥蒲扇似的手:“嗨,左邻右舍,见了面打个招呼而已,不熟。” 不熟那你对人家的情况这么了如指掌? 乔月算是明白了居委会大妈的威力,她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什么都逃不过她们的法眼。怪不得现在网上都戏称此为我国最神秘莫测的力量,是堪称可以与克格勃,摩萨德,中情局和军情六处并驾齐驱的东方神秘组织。 “而且我跟你说,我连续几天看见那家的男人在夜里买一大堆的清洁用品回家。”大妈压低了声音说道:“所以我怀疑啊,他肯定是把他老婆给杀了。” 说完还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看最近新闻上有不少夫妻吵架,然后男的把女的给杀了的报道,保不齐我旁边住的也是这样一个变态哩。” 大妈说道:“所以我想让乔大师给我算一算,那个女人究竟有没有事。” 她本想说“是不是死了”,但是又感到有点怵,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但乔月却是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那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姓名、生辰八字或者是跟她有关的随身物品吗?” “哈?要这些的吗?”大妈第一次来,不懂这些道道,突然犯了难:“我只知道她叫什么而已,这能算吗?” 乔月摇了摇头,为一个陌生人占卜问事,姓名和生辰八字是最基础的两样信息,道行够的凭此便能推算短时间内的吉凶;而如果想要将请鬼魂上来“谈话”,那随身物品便必不可少。乔月原本计划先通过生辰八字演算,如果那人真的是发生了不幸,再通过问米将她请上来问个究竟。 现在只有一个名字,饶是她也无能为力。 “那你准备好这些东西下次再来吧。”乔月站起来送客,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有可能那女人真的是回娘家去了,毕竟凭你刚才所说的这点信息实在没有太大说服力。” 虽然说一个人的直觉有时候是惊人的准确,但乔月也见识过太多臆想妄想和草木皆兵的例子,所以忍不住提醒道。 大妈的权威岂容挑战,她像被踩住了尾巴:“你这是在说我没事找事?是在骗人?” “我还没闲到这种地步!有时间我去跳广场舞不好吗?!” “我跟你说,我这可不是来随便瞎说的!我……我是有证据的!”大妈嚷得一张脸都有些红了,见乔月翘起双手环在胸前仿佛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派头,便憋足了劲要再想出些蛛丝马迹来。 “我……我……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