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停车?” “王爷,前面躺着一个人……” 车夫的话音刚落,谋士下来马车走近看了一眼,一瞧竟是颜若,着实震惊,皱着眉头朝身后的队伍里挥着手:“把人抬到后面杂物的车里,不要声张……” “是……” 谋士上了车,将刚刚之事向王爷交代,王爷一听,屏气凝眉,倒是谋士一脸沉静:“殿下莫急,颜若这般刚好随了咱们的意,如是她清醒时,咱们或许还不能捉拿她,可她如今要死不活,倒方便了咱们。只要一口咬定她是刺杀麒麟的刺客,王爷便可安然脱身……” 贤王一行人马刚进王府大门,埋伏的人马便从院内四方涌了出来,黑衣的侍卫立马将贤王一行人围住,府里的家眷统统不见了人影。 这贤王好歹也是见过了世面的人,这等场面依旧稳如泰山,面色不惊。 这时,从黑压压的侍从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二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太子这是作何,臣弟不知所谓何事啊?太子爷这么大阵仗,倒是着实吓到臣弟了……” “本宫所做,皆有因可循。”太子爷缓缓转身,看着从贤王马车上搜罗下来的东西。 “贤王日理万机,父皇派你去地方处理事务,你倒有时间搜刮这些宝物,该当何罪!将已死的麒麟神兽敬献圣上,对圣上之大不敬,你又该当何罪!” 贤王刚准备开口辩解,从院外传来一个声音:“回太子爷,马车上有一晕过去的女子。” “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侍卫一人一边拖着颜若进了府内,刚进院,便直直将她扔在地上。凌乱的头发将颜若的脸遮着严严实实,太子低头瞥了一眼,眉眼一转,质问着贤王:“此人从何而来……” 贤王此时依旧面色不惊:“这是本王将功赎罪,捉拿回来刺杀麒麟的刺客。” “哦?她为何一副将死之样?” “刺客同本王的侍卫打斗,被侍卫所伤……” “单凭你片面之词,又如何取信?” “臣弟所言,皆属实。一切可由圣上决断……” “圣上,你恐怕是见不到了!”从王府院外走进一个人影,众人退散,只见他一袭青衣,手里端捧着一个物件儿。 “五弟这是作何?”贤王瞧了一眼面前的赵怀闻,满眼傲人之态。 “二哥许久未见,听闻二哥寻来一头唤作麒麟的神兽,臣弟实在见识浅薄,想来瞧上一瞧……” 赵怀闻堆着满脸的笑,却不曾看贤王一眼,言语间轻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颜若,纵然遮住了脸,却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身体不自觉微微斜着,想要瞧得仔细些,又为了不让太子发现,皱着眉佯装满眼嫌弃地踢了一脚躺着的颜若却又一闪过去的担心。 “这人,是怎么了?”他故意地问。 “此人正是刺杀麒麟神兽的刺客……”贤王闭口不答,倒是太子爷说了起来。 “这……难不成神兽早已……”赵怀闻演得一出好戏,说话时倒有叁分挑衅的意味,分明一切拜他所赐,却佯装的像是个局外人。 “那此番二哥敬献神兽一事,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 “你休得血口喷人!”贤王大怒。 “二哥稍安勿躁,你所犯之罪可远不止欺君这一项,就让臣弟一一给你说一说……” 赵怀闻成竹在胸,将手中的物件儿一一展开,贤王定睛一瞧,竟是地契! 地契一出,贤王彻底慌了,颤抖身子忽而伏倒在地。 “二哥,可认得这些?”赵怀闻将手中的地契朝天上一挥,近百张地契零零散散飘在空中,好几张稳稳落在贤王的脸上…… “城西的钱庄、城东的客栈、还有城北西南角的叁家客栈……这正安街上连着的几家饭馆,试问哪一个不是你贤王的产业?贤王财大气粗,敢在圣上的眼皮底下做这些龌龊勾当,这其中区区一个,都让你当场人头落地!” 赵怀闻宽袖一甩,往颜若的身边站了站,想离她近些,护着她不让那些不长眼的侍卫对她拳打脚踢…… 贤王吓得彻底瘫在地上,双手不停颤着,那姓徐的谋士妄图偷溜出去,眼尖的赵一一把用剑柄用力捅着,姓徐的磕倒在地上…… “还敢逃?来人啊!将贤王父一众家眷统统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太子爷一声懿旨,赵怀闻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颜若,又往后站了站…… “太子爷现将贤王押进宫面见父皇,臣弟在此处理这些琐事……” “好,就如五弟所言,本宫先进宫向父皇禀告……” “臣弟恭送太子……”赵怀闻向太子的方向作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