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前,谢枝山思索片刻。 头回被看的经历太令人惊吓,导致他心头还存着些余影,对于在她跟前脱衣裳这事分外敏感,分外放不开,于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自食其力。 水很热,谢枝山也很热,这些日子堆山积海的,神仙也不知道他有多难耐。 不过昨夜小试牛刀就收服了她,今晚可怎么了得。 好在他读过圣人书册,不能恃物自傲……可昨夜那细腻的触感还黏在指腹,把魂都吸过去了。谢枝山把自己想得四下里都在出气,紧张到鼻管都发热。 好不容易料理完自己,谢枝山在镜前理了理衣衫,举去去到床前,见娘子横躺着,正盯住床顶发呆。 她一手抓住脚后跟,一手伸过头顶,松松地握成拳,姿势虽看不懂,但筋骨的柔韧却摆在那里,一目了然。 “在看什么?”谢枝山问。 司滢本在发呆,目光移到他身上:“你……洗好了?” “洗好了。”谢枝山靠在床柱,煽情地冲她笑。 他眉目端正,就这么懒散站着,说不出的蕴藉。 只是那一双妙目婉转,落在司滢眼里,很有几分像倚门卖笑的花魁。 她视线从他喉结一路往下,停在最宽的那一片。 要不是她摸过,知道跟她的很有差别,当真怀疑自己该娶而不是嫁。 他上来了,同她一起崴身躺着,掌心抚过她的肩,又含蓄地去绞动她的衣带:“娘子……” 司滢有些不敢动:“要睡吗?” 谢枝山跟过去,惊叹于她的主动,且生出被她需要的快|感,喃喃应道:“当然……要睡的。” 司滢往旁边滚了滚,扯出被子:“那睡吧,你盖这一床,我盖这一床,天气转凉了,别冻着。” 绣着番莲的被子扔到身上,谢枝山被砸蒙了,看着已经把自己包成茧的妻子:“这是何意?” 司滢拿后脑勺对着他,没说话。 沉默必然有问题,谢枝山霎起眼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害羞,便偎了过去,下巴戳她的肩:“怎么不亲我?你想的话,哪里都可以。” 司滢欲要推他,可他使出十八般武艺来绕,过后拖过她的手,曼声低语:“你信不信……能一直到早上?要真那样,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那一刻,司滢差点没叫出来。还道他当人|夫后正常些了,哪知私下相处,连君子都不当。 手抽也抽不掉,还有个不要脸的贴着她后颈,司滢把心一横,转过脸来:“我可以……抱它。” 谢枝山噎了噎。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那块就是她的,搓圆揉扁都随她,当然,要是愿意怜惜他,亲一亲……可他不得不问:“你打算以后都这样?” 司滢并非不作为的妻子,认真想了想,结结巴巴起誓道:“我会,会多加研习的。” 这下谢枝山听懂了,复杂地看着她:“那孩子怎么来?” “昨晚不是……了吗?” “那怎么够?”谢枝山差点被气笑。何况他故意收着,压根没留在里面。 司滢快哭了:“道家养生不是讲究少欲?你快睡,睡着就好了!”这话说完,东西被夺回去,榻板一沉,房里却再没了声息。 许久许久,静得让人心慌,司滢闭眼等了会儿,悄悄把脚探出去,捞了个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