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卷相机,她一定不能当着陈宜勉的面洗。 如果被拆穿……她还没做好被拆穿的准备。 没一会,订的餐到了,陈宜勉把角落的那张会客桌收拾出来让她吃饭。 很可口的家常菜,不会重油重盐,陈宜勉看着,今睢吃了很多。 又呆了会,陈宜勉看时间不早,便说要走。 陈宜勉把今睢送到学校门口,等今睢下车后,才注意到后座上放着的东西,又降下车窗把她喊住。 “等一下。”陈宜勉解了安全带下车,从车头绕过来,走到今睢跟前。 今睢站在原地等他,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怎么了?” “这个拿着。” 是一个狐狸耳朵发箍,当时买了三个,她、陈宜勉还有陈嘉俊一人一个。陈宜勉是狼耳朵,陈嘉俊是小狗耳朵。今睢盯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莞尔笑了:“那我留着当纪念。” 春寒料峭,风中仍带着冷意。 陈宜勉却没急着让她走,今睢捏了捏发箍上毛茸茸的耳朵,说:“今天被相机闹得,也没给小俊订个蛋糕。” “今晚他在家里还过一次,有蛋糕。” 今睢想到陈宜勉开车从他家小区出来时,那辆宾利降下的车窗里,那张与陈宜勉有七八分相像的成熟男人的脸庞,猜测那是他爸爸吧。 晚上家里在给陈嘉俊庆祝生日,陈宜勉却没在场。 今睢胡思乱想着,一时没听清陈宜勉接下来的话。她定了定神,问:“你说什么?” 陈宜勉穿的单薄,一身黑,鞋子上logo带点别的色彩,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松垮地卡在脖子处,整个人松弛不羁,单手抄兜站在那,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明天吧。明天我们帮他补一个蛋糕。” “好啊。他喜欢什么口味的,我提前订。”今睢自然是愿意的。 陈宜勉想了想,说:“明天上午我来接你,一起去蛋糕店看看。小孩子主意多,喜欢什么,一天一个样。” 又有见面的机会了。今睢轻声应:“好。” 忽然刮起了风,冷了几分。陈宜勉才说:“进去吧。” 今睢说了句“明天见。你路上慢点开”,正欲转身,忽听路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喊:“宜勉!” 今睢和陈宜勉同时转头。 陶菡穿着浅色的针织衫搭长裙,露出纤细匀称的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带跟的小皮靴。 她从车上下来,脸庞白皙貌美,如瀑的鬈发披散在肩头,风一吹,格外动人。 “你怎么在这?”陈宜勉没什么感情地问。 陶菡眉梢带着盈盈笑意,过来时视线淡淡地从今睢身上扫过,落向陈宜勉时,眼底娇俏依赖的情绪更浓,她语气温婉动听:“过来找人,刚上车准备走。看着站在这说话的人像你,一时没敢认。” 陈宜勉简单解释:“过来送个朋友。” 今睢面带微笑,适时地说:“我先走了。” 陈宜勉点头,提醒她:“外套的扣子别好,漏风。” 今睢应了声“好”。 今睢转身进校门,抬手拢了拢风衣,天不知不觉又冷了,一点也不像是在过春天。 她渐行渐远,身后两人的说话声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