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截然相反。所以孟迟在他面前也更容易放松,可以像个孩子一样偶尔顽皮,偶尔捣乱,对他敬爱却不畏惧。 来之前孟迟给师公打过电话,所以被褥都是清洗好晒过的,入寺放行李的时候,孟迟就自觉地将自己的铺盖铺好,现在多了一个郁庭之,孟迟便把自己的铺盖让给他,自己则从柜子里把属于杨自乐的铺盖拿出来铺上。 “你不下山真没事?明天不上课?”孟迟一边忙活一边问。 “明天是休息日,学生都放假。”郁庭之也没有干站着,拿出被单开始往里头塞棉被,又随口问,“你很想我走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怕你在寺里待不惯。”孟迟看了他一眼,嫌他动作慢腾腾的,他便从他手里将被单拿了过来,三两下就给套上了。 “不会,既然你能待,那我也能。”郁庭之说。 孟迟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现代社会科技发达,就算在山上,空调热水器驱蚊液之类的东西也一应俱全,而且青山寺并没有规定禁食荤腥,条件并不差,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这里修行。孟迟这话不过是随口说说。 用完晚餐之后,孟迟和郁庭之陪着师公看完了晚间新闻才回房间睡觉。 郁庭之没有行李,孟迟便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给他,好在孟迟旅行习惯时常备一次性内裤,倒是方便了不少。 孟迟去洗漱的时候,郁庭之接到了外公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要错过了宋老太太的七十大寿。郁庭之粗略算了下时间,便说过几天就会回去,不会错过。 又聊了几句家常,外公让郁庭之给郁姝打电话问问她回不回来,郁庭之应下,叮嘱外公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思忖片刻,他才翻出通讯录,拨了一通国际电话。 孟迟洗漱完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举着手机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灯火出神,隐约能听到低弱的“嘟”声。孟迟没说话,一直到电话因为没被接通而自动挂断,他才问了一句:“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 郁庭之:“我妈,下周宋奶奶过寿,我问问她回不回来。” 孟迟点了点头,旋即又问:“宋珉的奶奶?” “对。”郁庭之说,“我外婆去世得早,我妈和宋奶奶很亲。” 孟迟听宋珉提起过,猜想到郁宋两家关系应该不错,现在听郁庭之这么一说,看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以算是半个亲人了。 一次电话没有接通,郁庭之没有再尝试第二次,孟迟便找出吹风机将自己头发吹干。 等他吹完,回头就看到郁庭之抱着手臂坐在床上,正侧头看着白墙上的奇形怪状的涂鸦。 孟迟的睡衣是一件米白色的纯棉长袖t配同色宽松长裤,郁庭之比他高,所以裤腿短了一点,这么坐着,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线条分明的脚踝。 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样,郁庭之的脚背也骨骼线条明显,还挺好看。 大概是因为从没看过他穿这种家居服,此时的郁庭之气质温润,变得柔软可亲,暖橘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竟显出几分温馨之感。 孟迟关了吹风机收回视线,刚走到床边,郁庭之回头就问:“这是你画的?” “你怎么知道?”孟迟脱口而出,瞥了一眼墙上十分抽象的涂鸦,莫名有些尴尬。 郁庭之笑,伸出手指点在最大的那块色块下面:“你署名了。” 孟迟凑近看了一眼,那鸟不是鸟,鸡不是鸡的涂鸦下,还真的歪歪扭扭地写着“孟迟”两个字。虽然这字写得也跟狗爬似的,但一看就不是当初已经成年的孟迟写的字,大概是小杨自乐的杰作。 “这字可不是我写的啊。” “画得挺有趣。”郁庭之欣赏地看着那幅杰作。 “我谢谢你。”孟迟爬上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里,一点没有被夸奖的愉悦,“要不是看过你画画,我都要当真的了。” 他和郁庭之共享一个床铺,却是各盖一床被子不同窝,中间隔着大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