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男人说要跟他女朋友谈交易。 闻所未闻。 但苗六溪也想知道,他的脸皮究竟能厚成什么程度。 “你且说说?” “把他删了。” “为什么?宋医生帮助过我很多次,我平时开药都得找他。” “你不需要医生。” “那万一以后跟你分了,出了事我还得眼巴巴地来求你?” 贺楼生静默些许,说:“我们不会分开。” 苗六溪:“……” 智者不入爱河。 智者不入爱河。 智者不入爱河。 ——她默念了三遍。 “嘀咕什么呢?”贺楼生问。 “没,不肯治就算。困了,你放不放?不放我就这样睡了。” “睡呗。” 苗六溪心道这小骷髅果然讨嫌,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她说倒就倒,也不管贺楼生的体验为何,真的就瘫在人家身上打呵欠了。 别说,还挺舒坦。 贺楼生也没料到她会懒成这个样子,连忙伸手将她扶正,并用自己的身体给予支撑,眼见着小白眼狼就要沉沉闭眼,贺楼生冷哼一声,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搭到肩上,再将整个人抱起来扔到床上。 这床柔软度大为惊人,苗六溪就像栽到了小时候玩耍的蹦蹦床里,一弹一弹地真的好爽。 可恶,这么顶级的床为什么不是摆在她的房间。 惊喜间,只见贺楼生跪了上来,苗六溪的双腿被他大力往腰间一扯,完犊,他好像并不打算让她睡觉。 贺楼生一脸诡笑地前倾过来,说道:“要睡就在床上睡,怎能站着,岂不委屈。” “怎么会,一点都不委屈的,”苗六溪边说边默默把腿从他腰间挪开,“而且这种事,只要当事人不说,就没人知道我委屈,站着好,站着健康。” 贺楼生并未继续接话。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下之人,并且无论眼神如何专注,手都能轻松捞回对方偷偷挪动的脚。 苗六溪无力逃跑,右手也抬不起来,索性就这么算了,吃完真的困,爱咋咋地吧。 在决定躺平之前,她气呼呼地蹬了贺楼生一脚,而正是这么一脚,好死不死就蹬掉了贺楼生的一只皮鞋,无语,也不知他究竟怎么跪的,怎么这种姿势都能丢鞋? 贺楼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掉落的皮鞋,随后扭头回来,轻飘飘问:“你想做什么?” “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于是就脱了另一只鞋,正大光明地蹭上床来,搞得苗六溪一脸懵逼。 他想亲她。 苗六溪立即偏头。 坏成这样也没谁了,死都不给你亲。 贺楼生掰回她的小脸,要求道:“撒个娇。” 撒个锤。 不撒。 贺楼生:“要么删人,要么撒娇。” 苗六溪单手楼上他的脖子,学着书里女妖精那套哼哼唧唧了两道。 贺楼生:“亲我。” 得寸进尺了不是? 亲个锤。 不亲。 但贺楼生好像忍不住了,他还没等到对方表态,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由此苗六溪内心总结:所以你问什么呢?反正该来的都是要来的,直接省去说话环节不好吗?我还困着呢。 时值中午,雨声尚未未歇。 智能窗帘自动合并,光线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