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逐渐苏醒…… 她想起昨晚聚餐结束之后,老baby说要请大家去唱歌。 苗六溪一开始是拒绝,但老baby又说为了庆祝她下月转岗。 她还想起ktv里大家喝得酩酊烂醉,老baby翘着一张锥子在她面前哭哭唧唧,说以前都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对吧啦吧啦…… 最后就是回到家中—— 敲了贺楼生的脑瓜。 骂了贺楼生的全家。 扯了贺楼生的毯子。 睡了贺楼生的沙发。 唉? 她好像把贺楼生连骂带踹地赶出去了。 苗六溪:…… 苗六溪翻出贺楼生的微信,看到他已经把粉色小猪头像换回了古代风景图。 苗六溪:…… 他应该已经回到胥氏医院了吧,胥老板会照顾好他的。 “唉。” 她叹了一口气。 算了,都是姐的过客。 苗六溪洗漱整理完毕,准备上班。 教训告诉她,下回一定不能在工作日晚上喝酒,否则第二天清早的阳光会教她做人。 她看见阳光很忧郁,看见面带阳光笑容的男人会更忧郁。 “您今天带身份证了吗?”苗六溪精神萎靡地站在总服务台,对着昨天那位借书不带身份证的男人问道。 “嗯。”他点头,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苗六溪仔细瞧了很久。 甚至还对比了一下。 怎么看都不像啊…… 怎么说呢,就假如面前这位名叫“顾森昀”的男子是光滑玉润的葡萄,那身份证上的照片,就是一颗桑葚。 苗六溪此时头昏眼花精神委靡,但她不傻,“干干净净”和“密密麻麻”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这不是你吧?”苗六溪问。 “是我。” 那其实是他连夜叫胥巳找的一张身份证。 贺楼生说长相不重要,名字好听就行。 然后胥巳就找了一张歪瓜裂枣。 苗六溪:…… 难道说,顾先生整过容了? 天呐这是哪家医院,竟然可以整得这么完美无瑕。 苗六溪傻着眼给他办完了卡。 这一下午就只有这一瞬间稍微精神了些。 下班后,苗六溪回到了没有小骷髅怪的日子。 以前贺楼生在的时候,她还能蹭点鱼翅汤和牛排。 而现在,到家之后鞋子一飞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规律饮食。 苗六溪睡觉的时候经常乱动,而且脑袋昏昏沉沉,仿佛昨天晚上的酒劲还没有过去。 结果半夜醒来之后,她发现脑袋压着胳膊肘了。 “……”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苗六溪脑袋轻轻抬起,试探着将胳膊移出来。 呜,移不出来。 脑袋压了左手,左手压了右手,左废了,右也差不多了。 然而脑袋空空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找贺楼生。 呜,大佬救我。 苗六溪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