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一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恶狠:“你倒真会作死。” 姜蜜被甩到床上时,袅袅升烟的香炉也被人踹翻,她脸上懵征着……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是想邀宠侍寝,是想获得圣宠才做出此等出格之事,可在她想象中,皇上应是先夸她几句,然后再与她柔情蜜意共赴巫山…… 虽与他相处不多,知他性子温和,脾气也好。便是他不喜她这等做派,最多训她几句,不该像…… 像……像换了个人一般。 姜蜜惊恐地看着笼罩过来的人影,那双狭长的凤眸猩红,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将嗜血的凶性释放了出来。 本就没几片布料的舞衣被撕碎扔在了床下。 屋外狂风大作,疾风骤雨,呜咽的哭声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淹没。 那一晚后,姜蜜养了半个月才在人前露面。 在翊坤宫向端妃请安时,还被其他妃嫔含沙射影地说她恃宠而骄,拿乔。 本应升位分的圣旨也没有来,嫔妃们都暗地里取笑她。 姜蜜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她好怕,好疼…… ******* “疼……好疼……呜呜呜呜……”睡梦中的人流着泪,呢喃着。 “姑娘,你醒醒……姑娘,你怎么了?”秋玉心疼又着急。她守夜时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微弱的哭泣声,便惊醒过来,看到自家姑娘委屈地哭着喊疼。 秋玉边用帕子给姜蜜拭去泪水,一脸焦急犹豫要不要出去唤人。 浓密的睫毛翕动,秋玉见姜蜜似要醒来了,小声地唤道:“姑娘,姑娘……” 姜蜜迷糊地睁开双眼,有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 “姑娘,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秋玉关切地问道。 “我……”姜蜜停顿一下,蹙着眉,“我,我好似肚子疼。” 姜蜜刚想坐起来,却感觉下腹酸痛难受。 秋玉:“奴婢这就出去找崔嬷嬷请御医过来。” “等等!”姜蜜叫住她,她察觉到身上的异样,羞窘道:“我、我好似是来癸水了。” 秋玉揭开被子查看一番,确实是如姑娘所说是来癸水了,她松了一口气。 换上干净的被褥,喂姜蜜喝了几口温热水,扶着她重新躺下。 秋玉不放心的道:“方才姑娘是不是梦魇了?要不要奴婢点个安神香?” 姜蜜摇了摇头,“不用了,秋玉你快去歇着吧。” 秋玉见她坚持,只好道:“奴婢就在外间,姑娘有什么事唤一声。” 姜蜜乖巧地点头,再次催着秋玉去睡觉。 梦魇中醒来,腹中又隐隐作痛,姜蜜早没了睡意。 她翻来覆去的想着萧怀衍的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他是吃了她送去乾清宫的桂花糕吗?可他不喜甜食,更不爱糕点这类,她送过去桂花糕只会被赏给下边的内侍。内侍们也不可能跑到他跟前说桂花糕有多甜多腻,只会诚惶诚恐的当做赏赐。 他若是没有吃,又为何用那种语气和眼神看向她? 就好像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就那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姑母以为他喜欢那桂花糕,便提出让她做了再给他送去。 他未应下,但也未拒绝。 岔开了话,没坐多久便离开了慈宁宫。 他来去一身轻松,而她却因他那句话又被拖入了那噩梦之中。 她从未那么想万寿节快点到来,等万寿节过去,姑母也不好一直留她在宫中,到时她便可以出宫了。 …… 乾清宫外,李福手托着描金云纹紫檀木盒,一瘸一拐地朝着殿内走去。 殿中静悄悄地,御座上的男人正伏案写字,将手里的奏折批完,便抽出下一本。 李福躬身上前,双手托着木盒,低声道:“皇上,这是顾院判新制的药,不知对您的头疾……” 萧怀衍并未看一眼,提笔将折子上的名字划去,淡声道:“搁着吧。” 李福轻手轻脚地将木盒放下,退到一旁。 这一站便到了傍晚时分,李福看到他的干儿子成忠站在殿门口缩头缩脑,有事禀报又不敢进来的模样。 心想应是御膳房的人送晚膳过来了。 李福只好硬着头皮提醒道:“皇上,该用膳了。” 萧怀衍写完最后一笔,看了一眼天色,将朱笔搁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