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舀了勺冰凉甜蜜的蜜沙冰,直呼“赛神仙”。 摸着良心说,傍上皇帝的大腿还是有点好处的。 琴濯自诩是个俗人,既做了决定也不想多矫情,给薛岑装样子是一回事,私底下这样的好处自然是多多益善,反正这待遇也是自己的“价值”换来的,要是以后自己成了“敝履”,也许就没有这般待遇了,还是早早享受为好。 红豆沙经过蒸煮研磨,甜糯绵密,比自己做的冷元子还要细腻,琴濯细品了几口,寻思明早再买些冰,也做一些来尝尝。 那厢薛岑把自己的冰鉴送了出去,自然也是热得呆不住。去孟之微那里的时候,薛岑看到桌上风格迥异的提盒,就知道是琴濯送来的,心里不禁又是一酸。自己把冰鉴都让了出去,还送了蜜沙冰给她,她倒是只记着自己相公,连口冰水都没给他喝。 薛岑暗道了一声“没良心”,却也知道自己在孟之微面前没立场,只能眼不见心不烦,想起来自己还盘了个杂货店,也有一段时间没去关照过了,便顺路过去。 从外面进来,薛岑感觉自己的衣摆还带着火,取过一侧本是用来摆设的青竹题字折扇,呼啦呼啦扇着。 黄鹤风又拿了个蒲扇,站在他一侧轻摇着,看着外面刺眼发白的地皮道:“这日头可太毒了,面皮能晒褪一层。” 薛岑听到这话,倒是想起来自己托夏起做的那张易容面皮,基本就没用上几次。他原本打算摊了牌就撤了杂货店,如今细想倒也不能太过着急了,再者留着这店给琴濯图个便利也无不可。 “小风那边有什么话?”薛岑忽然问道。 黄鹤风忙凑近了道:“夏公子这次下山,似乎是还为一个姑娘,那姑娘家在京城开刀场的。” 薛岑不禁哼了一声,他就说那人嘴上说得好听,却迟迟不回山,敢情也是为了儿女私情罢了,倒是只会数落他。 “让小风继续查查刀场那边。”想到自己那张已经过了时效的易/容/面/具,薛岑计上心头,觉得还是以“薛老板”的身份跟琴濯再套套近乎为好,所谓投其所好,也好过她一见自己就是冷脸。 想到此处,薛岑不禁叹了口气,她对一个陌生的商人都能温和笑言,就是每每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这区别对待也是在太大了些。 夏起没回青枫山,倒是把这杂货店当成了自己的根据地,时不时就会跑来。眼见薛岑在这里,他就想到上次跟着他去状元府蹭饭被琴濯暗地里针对的事,当即调转步子就要走。 薛岑端起茶杯眼也没抬,“这么大热天的还要去刀场?” 夏起暗骂一声,只能又掉回头来,狠得咬牙:“有你这么刺探自己大师兄的么!” “师兄的终身大事我总得关心一下,不然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要怪我没有同门情义了。” “少来!威胁我的时候倒不见得你有什么同门情义!” 薛岑觉得有点冤枉,“我威胁你了?” “你那是还没开始!不然你会手软?”夏起看透了他的本质,愤愤不已。 薛岑也没否认,说回易/容/面/具的事情,没有拐弯抹角,直切重点:“再帮我重新做张面具,你将来老丈人那边的疑难我帮你解决。” 听到他头半句话,夏起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可听到后面就把话咽了回去,心里也不禁懊恼,这人惯会拿捏人的死穴,一衡量利益做的决定倒也快。 “面具可以帮你重新做,只不过还是有时间限制。”被薛岑幽幽的目光盯着,夏起也不耐烦起来,“易/容/面/具本来就没有长久一说,还需时时养护,你隔三差五地折腾损耗更大,最多半年已经是极限了。” 薛岑听罢,也没有强求,心想半年就半年吧,他的所有耐心加起来也就至多半年了。 成交了这笔交易,夏起还有些被坑的不忿,可想到薛岑对琴濯犹不死心,又苦口婆心道:“上次那碗加醋的什么煿金还是煮玉的,你还没吃够?是真要把醋罐子搬回家天天喝啊?” 薛岑显然已经听烦了这些话,眼神瞥过去,道:“我听说刀场那位姑娘也是有婚约的?” 夏起抿上嘴,对于自己已经快被扒得差不多的这点事儿也不想藏了,轻扇了自己一把嘴巴子,又指了指他道:“我们不愧是一个师父教的,都欠得很!” 薛岑扬着唇,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第82章 百合面 回去的路上, 琴濯还特意去店里把车上的冰鉴对比了一番,好在不是什么镀金镶银的,平常的店铺也有卖的, 只不过红木材质在价钱上还是超出了一些她的预想。 这大热天的她给家里添个冰鉴也说得过去,那琉璃碗跟金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