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说话时气息都是乱的,全然没有平时骂人时的那份利索,但不知道为什么,云执就是想笑。 心里好像有块地方融化了一样。 陈筱栗本来还想着还手,但跟时清比起来,她就显得手无缚鸡之力了。 现在只能勉强抱着头,大声恐吓她,“你可知道我祖母是谁?!” 时清笑了,一巴掌呼在陈筱栗抱着头的手臂上,“乖孙女,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陈筱栗挣扎,喊身边的家丁,“给我把她弄下去。” 陈筱栗的家丁都是她从老家带回来的,强抢男子是一把好手,但是真正要说打架,那就有点不入眼了。 这边她们刚要试图过来拉时清,那边就被云执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全都钉在原地不敢动弹,怂得把头低下来。 打、打不过啊…… 钱灿灿拿着把青菜顺着动静过来,问云执跟蜜合,“这怎么回事?” 怎么一扭头时清还跟人打上了? 蜜合蠢蠢欲动,想找机会过去补两脚,“这玩意竟然敢调戏我家小主君!” 调戏云执? 钱灿灿倒抽了口凉气,瞬间来了兴趣。 “那我倒是要看看京中还有谁人有这么大的胆量跟勇气。” 好家伙,真是京城大了什么人都有,还有嫌弃自己命长的! 她拎着把小青菜走到时清跟陈筱栗面前,歪着头看陈筱栗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讥讽一笑,“呦,熟人啊。” 陈筱栗眯着一只被打的眼睛往上看,就看见钱灿灿,顿时从鼻子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多年不见,依旧两看相厌。 时清蹲坐在陈筱栗身上,疑惑地看向钱灿灿,“认识?” “不是巧了吗,这是陈阁老的孙女。”钱灿灿虽然是纨绔,但是不沾男人,跟陈筱栗这种看见男子就走不动道的败家女完全不同。 钱灿灿之前跟陈筱栗就不对付,这会儿看见她被时清骑在地上打,抡起手里的小青菜就抽在陈筱栗头上。 “你还有脸回京啊?我要是你,我就一辈子躲在老家不回来,省的丢人现眼。” “听说你还调戏了云执?狗改不了吃屎,活该时清打你。” 陈筱栗被钱灿灿砸的乱叫,“钱灿灿,我弄死你!” 听说钱家现在可不比以前,她可不怕钱灿灿! 钱灿灿一青菜抽过去,“你弄死谁?” 怎么就看不清局势呢? 原本仗势欺人要当街强抢民男的陈筱栗被差点强抢的男子跟她妻主和朋友摁在地上打,旁边围观的百姓没忍住鼓掌叫好,堪比看了场戏。 陈府家丁眼睁睁看着自家小主子挨打受辱又无能无力,直到京兆尹衙门来人。 巡城的衙役听说这边有动静,立马压着刀过来,扬声道:“散开散开都散开。” 陈府家丁立马迎上去,自曝家门,“我们是陈阁老府上的,我家小主子陈阁老的孙女,被几个街头恶霸给打了。” 衙役一听,这还了得?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当街打人!”衙役拔出刀大步往前走。 陈府家丁一扫刚才的怂样,跟斗赢的鸡一样,昂首挺胸跟在后头。 云执往时清旁边走了走,站在她跟衙役中间。 “谁在打人!”衙役一嗓门吼过去。 声音还没落下呢,就看见骑在人身上的时清跟蹲在地上的钱灿灿同时抬头看她。 六目相对,衙役的声音瞬间堵在喉咙里,整个人都傻了。 啊这…… 陈府家丁指着时清,“就是她这个恶霸!” 衙役把刀抬起来。 陈府家丁昂起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时清,等着她被打。 结果—— 衙役又把刀插回刀鞘里。 “……” 陈府家丁一脸茫然,随后就看见衙役上前给“恶霸”行礼。 “小时大人,钱二小姐。” 衙役走过来半蹲在地上问两人,“这什么情况啊?”m.zZWtWX.COm